可天黑,即使马路上一排亮通通的路灯,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小到肉眼很难看见的玻璃渣子扎进肉里去。
江慕飞拉她,“别看了,去医院。”
“怎么去?”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几个人之间逡巡,最后又返回看着自己的脚,“别还没到医院,就被逮进了警察局。”
听她这么一说,江慕飞才想起来,他们几个都喝了酒,根本不能驾驶,心里开始一阵懊悔,想着真是酒多误事。
纠结了几下,突然记得林渊北没喝过酒,便游走到好友身边。
此时的林渊北已经挣脱开来了郝佳的拉扯,眼神淡漠的看着支支吾吾的江慕飞,将他下面要说的话悉数摸清。
江慕飞这种反应也不是怕林渊北,俩人虽然成长的道路上出了差错,往不同的方向发展,却丝毫没影响私底下的交往。
其实就是太过熟悉,所以更加了解林渊北,他看着成熟冷静,脾气甚好,可最排斥牵扯到无关的事情中去。
“那个,渊北,帮帮忙?”
江慕飞开口。
林渊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立即拒绝。
他知道有戏。
也对,谁会半夜三经的拒绝帮助一个受伤的女人呢,更何况像林渊北这种家教甚好,接受了这么多年教育的人。
想拍拍他的肩,表示感谢,突然想起那不是自己所处的立场该干的事,于是讪讪的收回手。
林渊北将档案袋给江慕飞,“你在这儿等着,我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拿。”
“OK,包兄弟身上。”
江慕飞信誓旦旦的承诺。
交代好事情的林渊北迈步走到郝佳的面前,诚然如他这样的性子也多了一份迟疑。
他没抱过女人
不知道以哪种方式才是对待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人该有的态度,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蹲在地上,背她过去。
因为对着他的背部,郝佳看不见他的脸,但不用猜也知道他此刻一定是抿着嘴角,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坏心眼闪过,突然想看看这个陌生的男人如何才能生气或者高兴,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眼神流露也是好玩的。
她是个调节气氛的高手。
能从一个外地前来求学的小姑娘到毕业能有足够的资金在南城这种寸土寸金地方开得起一家儿童舞蹈工作室,还是没有父母的支持,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鲜红欲滴的双手放在林渊北的肩膀上,没有立刻环住他的脖子。
“谢谢你呀。”
她道谢,实则是在拖延时间,右手在他的背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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