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梨梨的疑惑脱口而出,祝妈妈笑着点她,“你每次都要包那么多馅进去,怎么能不破?”
她哈哈两声略过这茬,赶许渊知去擀皮,一边“抢救”那些开口饺子,省的待会儿只能喝片汤。
春节联欢晚会晚上八点整开始播放,开场就是一场盛大的歌舞。何为盛大?基本上就是颜色喜庆,红红黄黄,再有就是人多,非得百十来人。
祝梨梨喜欢相声和小品,但对大段的歌曲和舞蹈节目兴致缺缺,心急火燎地想去外头看烟花。祝妈妈轰她快去快回,有些不好意思地同许渊知说,“她就这个脾气,你多担待。”
“挺好的。”许渊知把围巾往颈上绕,只见祝妈妈拿起帽子往祝梨梨脑袋上戴,对他温温柔柔的人对祝梨梨虎着脸,“不戴就别去了。外头冷,看一会儿就得了,手机放在兜里,我打电话随时接!”
“知道啦!”祝梨梨一边应声一边往楼下跑,今天难得过节,她总想去给某些人送点“大礼”。
楼道里停着梁南的二八大杠,祝梨梨有钥匙,径直开锁。许渊知不明所以,可她笑得张扬,“走不走?我带人可稳了。”
当然,随后祝梨梨也没带成许渊知,但是她却坐上了校草的自行车后座。
这是她曾经从未肖想过的位置,此时祝梨梨很想自拍个九宫格然后发朋友圈,让别人看看,不是她死乞白赖地扒着他不放,但是成年人的理智还是制止她的这种行为。
照要拍,但发就免了。
两个人回了许渊知住的小区,祝鸿途和祝妈妈离婚后另买了一套新居,就在这里。她寻着打听到的位置来到新祝家楼下,挑了几块又大又尖的石头。
她眯着眼睛,抡圆了胳膊,朝着203的方向用力一抛——
玻璃应声而碎,端的是岁岁平安。
然后祝梨梨就让新祝家的每扇玻璃都平安了个遍。
房子地势高,祝梨梨只打算使阴招,没准备正面硬刚,每次都留出一只眼睛盯着大门方向,她鲜少做坏事,不免心中惴惴,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凡事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几分钟后,只见一辆车牌号码相当熟悉的黑色轿车朝着大门驶来,她立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窜上后座,拽着许渊知大喊,“人来了!快跑!”
他愣了一下,身体比脑子更快,人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一溜烟蹬出了老远。
祝梨梨连忙把自己的脸围了个严实,犹嫌不够地把头埋在许渊知的后背,搂住他的腰。
她发誓,自己最初真的只是不想被发现。但后来嘛……懂得都懂。
归来时畅通无阻,道上无遮无挡,烟花满路。
仰仗速度惊人,他们与祝鸿途险险错过,劫后余生。许渊知骑了半晌后把车停在道边,两个人在一棵银杏旁看漆黑的夜空中绽起火树银花,想起刚才的荒唐,男人的暴呵声仿佛仍在耳边,不约而同地对了个眼神,大笑出声,呼出一团团白气。
“牛啊,好学生。”她戏谑着,半真半假地赞他。
许渊知的脸上浮起不自然的潮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激烈运动下毛细血管极速扩张的缘故。
等全都笑够了,只觉得刚才悬起来的那颗心终于再次落回了肚子,只是……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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