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唐小麦的悉心计算,赵裴安每做一道题,平均叹9.2次气。
今天的形势再度升级。
“好难啊,好难啊。”
一个字的叹词升级成叁个字的短句,唐小麦乐了:“难就难吧,你念叨啥。”
“我做着烫嘴行不行。”
林涛笑着回过头:“裴安,你喝点水,可别把嘴烫坏了。”
赵裴安不理睬这两人,给自己加油鼓劲:“相信相信的力量,赵裴安你可以的。”
唐小麦托腮看她做题,脑汁都快绞尽了,卷子上还是那个熟悉的“答”字。
“省点力气吧,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这几个走后门进来的,跟人家考进来的本身就差好几个层次。
就像小学生和高中生做同一套卷子,费的力气能是一样么。
赵裴安放下笔,好生郁闷:“没脑子就要被骂,可我们为什么这么没脑子呢。”
每次胡德川骂她的时候,她也很委屈好吧,又不是她不想学好,这里的老师讲课飞快,她第一个步骤还没听明白呢,连叁四五都出来了,解题思路比沉衍还难追,她倒是想追,怎么追。
赵裴安重重叹一声气:“难搞啊这日子。”
吃完晚饭回来,桌上摊着一张写着沉衍名字的数学试卷。
她用笔戳戳前面:“你的试卷。”
沉衍没有收:“上面写了每一道题目的解法,你好好看看。”
赵裴安定睛一看,喜上眉梢,果然是今天的作业。
“你不是不用做这个的吗?”
胡德川给所有竞赛组学生的特权,不需要做这些基础性的作业,他们只需要做竞赛题。
试卷上密密麻麻写了满满一页,无论是选择题还是填空题,正确的选项还是错误的选项,旁边都注满了知识点。
显然是为她写的。
“字有点潦草,不懂问我。”
赵裴安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哦……”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这情书的性价比可真高啊。
老赵还给她报什么辅导班啊,刷刷一写,百来字的情书比钱这样的硬通货还硬。
唐小麦见赵裴安这次作业写得格外顺畅,反常地没制造出任何“唉”“啊”等多余音效。
唐小麦扒她的卷子:“抄谁的呢?”
赵裴安大方分享半页标准答案给她。
“沉衍的?”
赵裴安点头:“胡德川看到我今天的作业估计要跟我道歉了,但他想的美,我不会原谅他的。”
唐小麦翻个白眼:“沉衍不是不用写的么……来,给我也来点。”
不抄白不抄,唐小麦把眼镜往上一推,抄作业的预备动作做的相当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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