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不能叫爹知道,更不能让江府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总之…他想破了脑袋,只能写信求助沈玉了。
江子扬狠狠灌了一口酒,眼睛红红的,恨声道:“天杀的賊!这次真被他们害死了!更可恨的那些官府……”
“二少爷……”贵叔吓得脸都白了,忙递上一杯茶,颤声劝道:“出门在外,言多必失啊!”
江子扬这才住嘴,他接过茶,喝完后,才冷静下来。
一脸愁容的握着沈玉的手,道:“沈兄,你若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
沈玉听完,沉声道:“贵叔似乎话里有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贵叔左右看了看,见方才的人走了一波,才压低声道:“实不相瞒,自出事后,我们少爷报了官,谁知那县老爷听完了,就让师爷写好供词,再呈给他看。”
录口供倒也无可厚非,都是正常程序。沈玉蹙眉问:“可是供词出了岔子?”
若不是的话,这该报官也报了,若事情解决了,江子扬也不会心急火燎的找他求援了。
贵叔点头道:“没错。”说到这,他的声音更低了,不过沈玉听得十分清楚:“那县老爷看了,只打了个哈欠,说我们一没死人,二没超过一万两的损失,就一口拒绝了。”
当时江子扬听了这话,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县老爷以他滋扰闹事,把他给轰了出来。
现在贵叔想到那个场面,还心有余悸:“县老爷还说……若是少爷再去公堂闹事,就大刑伺候。”
这……这是什么糊涂狗官!
沈玉听到这,也不免生怒:“所以…江兄这才找我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朝廷父母官,本就应为民分忧,不然如何叫父母官?
可这县老爷倒好,把他叫狗官,都侮辱了狗。
江子扬叹气道:“我也知道,这事很棘手,可我一向肚里没点墨水,一遇到事,就压不住火,脾气难免冲动暴躁,这衙门如今我是去不得了,唯有指望贤兄帮我走一趟,事成之后…总之是不会亏待你就是。”
又觉得说钱财未免俗气,上次沈玉帮了他,就没要钱财。
在他的印象里,觉得沈玉这人也奇怪,身为男人,既不爱色,也不贪财,实乃怪哉。
他顿了顿,又改口道:“沈兄帮了在下,在下愿为你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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