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用现代的词来说,应该是进化的更厚了。
她回头眺望一眼山巅,曾经在那生活过的痕迹早已湮灭干净,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就转头向山下走去。
有一个叫做家的东西,她可以回去。
而且根据现存的记忆来分析,她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回到‘家’,她母父就会请类似古时衙役的人来找,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记忆里没有回家的路。
刘绫这时候已经走到山脚下,看着来往的人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看到有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于是也低头到自己兜里翻找,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只翻出一张薄薄的纸条。
那是一封……遗书?
受欺负,被霸凌,这样陌生的词从记忆里冒出,无尽的无助感在她心头升起,还带着强烈的绝望。
刘绫攥紧那张纸条,她忽然明白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女孩,为何会随便搭上一趟车就来泰山,且还目地很强的一直向上爬。
因为她来了就没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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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绫刚刚醒来无法动用元气,所以只能用普通人的方式通行,速度就慢了很多。
经过几番周折,凭借记忆里关于现代的生活常识,她最终在凌晨三点多,才回到离泰山九十公里外的阳宁县的家里。
她母父都是老实本分人,她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个乖孩子,过着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这次突然的‘离家出走’,可把两口子吓得不行。
他们先把刘绫带去销案,再给找关系立案的亲戚打了通感谢电话,之后一家三口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刘绫的父亲名叫严华,实际上却是个性格软弱温吞的,此时他正红着眼盯着没开机的电视发呆,手上的纸巾不时就会换一个。
母亲刘春乔则默默坐在一边抽烟,除去打电话之外,就没说过别的话。
刘绫孤零零的坐在沙发边的小板凳上,两腿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昔日的仙长,现在老实听话的像只鹌鹑。
她明白,十七岁这个在古代孩子都可以满地跑的年纪,在现代却只是一个还需要监护人的未成年,她的突然消失,会让母父挂心不已。
甭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已经逝去的那个灵魂,她都应积极配合认错。
忽然,刘春乔把手中抽到一半的烟,按进烟灰缸里捻灭,站起来开始挽袖子。
严华惊掉了手中的纸巾,预料到什么,飞也似地扑过去拉住她,嘴上还哭喊着:“春乔!别和孩子置气,绫子这次一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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