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润扶起:“梓潼不必多礼,是朕来得不巧,你都歇下了。”
萧润与她一道行至旁边的矮榻,道下去:“朕今日处理政事误了时辰,这才如此。”
裴筝劝道:“陛下合该保重龙体。妾还以为,陛下今日要去二位妹妹宫中,所以未曾准备,陛下恕罪。”
萧润摆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不小心与她指尖相碰,一时忘了要说什么,“……无妨。天色不早,是该就寝了。”
萧润此话一出,两旁的宫人便知情识趣地退下,原本是该伺候陛下宽衣,不过早先陛下发话,不必她们伺候。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润敞开双臂,裴筝便替他宽衣。宽衣解带之间,难免气息相缠,萧润移开眼,提及傅如赏的婚事。
“……珍之明日成婚。”
裴筝动作一顿,才继续将他外衫解下,她自然也识得傅如赏,也知晓内情,“如此突然,是哪家女子?”
萧润指尖微曲,感受着她手指从他腰间划过,解下那玉带钩,声音也略紧了些:“他妹妹,傅盈欢。”
裴筝解下玉带钩,放到一侧,“哦?此前还未曾听说这消息,不知是否太过仓促?”
萧润道:“何止是仓促,简直就是……”他一时卡壳,“明日是来不及帮忙了,只好随他去,不过你可以派两个宫中懂规矩的嬷嬷过去,珍之那直来直去的性子……”
裴筝应是:“妾明白。”
裴筝低着头,已经往床榻去。萧润看着她背影,道:“朕并不打算宠幸那两个女子,你看着办吧。”
裴筝一愣,什么叫她看着办?她还能如何看着办?难不成还能欺负她们?
一入深宫,万事不由己。
她仍旧说:“妾明白了。”
萧润不知道她到底明白没有,她面上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想必是对这些一点都不在意……她一点也不在意他是否宠幸别人,甚至也不在意他是否宠幸她吧。
萧润有些恼意,可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化作了一股沉闷在心口的郁结。只好在吹灭了灯之后,稍稍力道重了些,听见她终于不那么克制地轻哼之时,才觉得那种愤懑稍稍得到缓解。
他贴在她颈项之间,感受着她略略加重的心跳,和躲闪的眼神,只好想,不管她心里装着谁,左右她只能是自己的皇后。
是他萧润的。
他张嘴,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一下。
这举动太过轻佻,裴筝呼吸一颤,咬着唇偏过头去。
夜至丑时,急雨又停。
第二日,裴筝醒时已经时辰不早。她有些懊恼地起身,唤锦瑟进来,锦瑟面上带着促狭笑意,说:“娘娘醒了,陛下特意嘱咐过,不许叫打搅您。今早嫔妃来请安,也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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