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之后,这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她与沈青泽两个人。
相爷眉眼依旧俊美,那样安静地倒在她的怀里,呼吸平稳。
桃红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了探相爷的鼻息。
浅浅的,现在他还活着。
她几乎是贪婪地盯着沈青泽,忽然恸哭出声,趴在沈青泽的背上,将那青色的衣袍给染湿了。
李官人是个变态。
他喜欢凌虐人,更喜欢凌虐女人。
面上却依旧正经,看上去,道貌岸然。
他的手段和花样很多,那段日子,桃红每一日都无数次的想要死去。
但她还是撑了下来。
因为她还惦念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把她当做替身,当做了一个消遣,也还是想念着她。
“爷啊……”桃红纤细的手指划过沈青泽的眉眼,一点点地描摹着,笑容悲哀,“你怎么就能狠心把奴家送到那样的火坑里去呢?”
她看不够。
永远都看不够眼前的这个人。
蓦地,手指间夹着薄薄的刀片,锋利的闪烁着寒光。
刀片从相爷的耳边一路顺过,最后却还是狠不下心来。
桃红从黑袍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很尖锐,莹莹的闪着银色的光芒。
她笑了一下,握住了那把匕首,然后用力地朝着沈青泽的心脏挖去。
噗嗤。
沉闷的一声,发出了声响。
她怜爱地抚摸着沈青泽紧抿起来的唇角:“爷,不怕,只要一下就好了。”
她抓住沈青泽的手腕,让那人的指尖抚摸上自己眉心处的花钿。
笑颜如花,道:“您瞧,我终究成了你喜欢的样子。”
***
亚安公主这一觉睡的极为舒坦。
或许是因为知道醒来会有一顿美餐的缘故,所以她睡的很好。
院子里的血腥味儿,永远是她最爱的味道。
亚安公主懒散地抬了下眉毛,似乎是觉得有些冷。她从床幔旁的窗纱向外看去,只见暗沉的天空上星星点点,颇有些讶异地道:“呀,下雪了。”
她披上一件厚实的氅子,哼着小曲儿,坐在梳妆镜前描眉。
过了许久,瞧着铜镜里的人是那样的娇艳,这才满意地笑了。
朝着外面,缓缓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风雪灌了进来。
亚安公主眯起眼睛,想要找到沈青泽的尸体。她乌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下,忽然瞧见了那被雪花覆盖的一人,唇角愉悦地扬了起来。
步伐更是轻盈。
风雪太大,险些迷了她的眼睛。
她俯下身去扫了扫沈青泽身上的雪花,忽然有些惊讶,因为不只有一个人的尸体。
沈青泽的背后,靠着一个女人。
她胸口破了个大洞,唇被冻的发青,血淋林的,死去多时了。
是桃红。
一把匕首,从她的胸前,一直贯穿到沈青泽的胸口。
血连着血,看起来分外狰狞。
亚安公主愣神,瞧了会儿,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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