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脑袋里记忆岔了片儿,只是呆呆地长着唇,歪了歪头,笑容天真无辜:“子甄,难不成你也嫌眉心的朱砂太娘气了,所以才换了个法?”
桃红脸色青紫,神情阴沉,暗压压的,不管不顾就要冲着他的唇儿吻下去——
她不是沐子甄,也不该作了那人闲来无事时的替身!为什么,就连喝醉了,沈青泽心中仍旧是那个男人?
沈青泽皱了皱眉,微微偏头,桃红的吻便落在了别处,轻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就被人抓着,覆盖在了女人柔软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桃红的笑里有几分悲哀:“爷,求你看看我,我不是他……”
沈青泽定定地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似乎回过了神智,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对,你不是他。”
桃红双眼一亮,以为眼前的男人接受了自己,急切地道:“爷,爷……你知道,你知道……”眼角不自觉地盈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沈青泽一把甩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爬起,步伐不稳,甚至还有些趔趄。醉酒使他的面颊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声音却是冰冷的:“给爷滚!”
桃红啜泣着想伸手拽他的衣角,相爷慢慢俯身,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缓缓地说:“爷以为你够乖。真让爷失望。”
五个月的小曲儿,他每逢遭遇了什么烦心事便来包场。这女人的嗓音温软柔和,目光总是透露着脉脉温情,从不张扬。
可没想到今日竟然敢趁着他喝醉上前挑逗!
“爷,我不爱这眉心的花儿。”女人忽然轻笑出声,纤纤细指抹去眉间的花缀,“桃红就是桃红,本来这儿,”她点了点眉心,“是不该有任何东西的。可这是爷赏赐的……爷给的,我都喜欢。”
她的手触碰到了沈青泽的裤脚,慢慢向上攀爬,含着泪笑:“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身啊,我也有自己的骄傲啊,爷。”
这一句话不知道怎的触动了相爷的心弦,望着女人那梨花带雨的娇艳脸庞,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你好自为之。”
衣袍宽大,飘飘荡荡,就那样有些跌跌撞撞地离开。沈青泽是喝的很醉的,双眼迷离,只是凭着一口气撑着辨识眼前的路。索性这道路他还是熟悉的,不然要摔多少冤枉跤?
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喊:“爷,我不后悔。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就不后悔这么做。”
沈青泽没有回答,他一步一步,坚定又艰难地走到了大堂的门口。灰衣小厮见他状态不对,连忙赶上来,道:“我的相爷呀……你怎么醉成了这幅德行?”
青竹偷偷拿着眼睛打量了下,被相爷脸上那湿漉漉的红痕惹的心惊,当下只觉得自家主子和桃红姑娘真是理解。
“你日后从府里拿出一万两……”沈青泽实在撑不住,将头抵在小厮的肩头处,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顺畅了,“把桃红给爷赎出来。”
青竹扶住了他摇摇晃晃的身子,觉得相爷还真轻,小心翼翼地将人送上马车后问:“赎出来后,送到爷府上做个侍妾么?桃红姑娘会很高兴的。”
男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儿,仰头,闭着眼睛,复又睁开,说:“不,不许告诉她是爷做的。寻个良家籍,让她去当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吧。”
青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瞪圆眼睛,很是吃惊地看着一脸疲色的沈青泽。
相爷不娶桃红姑娘?那为什么又要花重金赎了她出来?
虽然种种疑惑都让小厮很是摸不着头脑,但他明智地选择了不问,道:“那我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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