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
给个台阶就上得飞快,殷侍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她喜欢的驰消也确实是这样的,总有那么些不正经。最后也是她妥协了,闷声闷气地说:“好吧,是真的,毕竟是我家,我同意的话你就可以来。”
“那你家,是不是也应该算我家?”驰消又问。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感觉到她无奈,或者说,终于把她给逗无奈了,驰消才笑着将她松开,但又想到什么似的,仍旧抓着她左手手腕。
殷侍画都快忘记这茬了,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驰消把自己衣袖层层地掀起来,露出那个醒目的纹身。一个大大的“驰”字。
当时纹得有多决绝,现在在驰消面前有多脸红,也是真的。殷侍画甚至都不敢看他。结果驰消还去搓了搓它,说:“不是假的啊。”
“……”
“当然不是啊。”
“笨!”
殷侍画赶紧抽回手,将袖子层层地平整回去。驰消说:“那我也该去纹一个。”
殷侍画想了想,倒觉得他这主意不错,光是想一想就很开心,但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
而这样的内外矛盾,虽然没让她直接笑出来、被驰消戳破,却也被他给捕捉到一个似笑非笑的唇角。他拉着她两只胳膊,俯下身与她额头相抵,说:“我也去纹一个‘殷’,以后咱俩就谁都别想跑。”
“我没有想跑!”
“我知道。”
“那你说……”
殷侍画没说完的话被驰消给堵回去。他又忍不住亲了她,也又忍不住亲了很久。以后他依旧可以想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亲昵多久就亲昵多久,他一这样想就觉得真的完满了。
殷侍画没有问他一切的原因,也没有计较他之前做的事。就像他也不会问她这一个月都和沈钦颜做了什么,被拍到出现在演唱会前排的照片又是为什么,同样不会计较她很久之前对他的所有慢反应。
反正都算不清楚了,但只要知道现在是相互喜欢的就可以,知道未来也会一直在一起就好了,也还有那么久时间。
他觉得,他对殷侍画那么多那么多的爱,还有足够的余生去消磨,就没什么别的企望了,也不会再让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
一个寻常的新年第一天,凌晨,夜总会一楼喧嚣不已。
二楼倒是很安静,只有一座包厢里亮着灯,也只有那座包厢里有动静。驰消让殷侍画给他唱歌听,唱累了,就放着别的歌,他抱着她在屋里转圈圈。反正也没有旁人,殷侍画也觉得很好玩,肆无忌惮地“咯咯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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