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音乐会后,驰消就尝到甜头,在伦敦租了辆车开。而宋可儿就像高三时一样,自驰消和席乐买车后就不愿和他们一起上下学,这会儿她也很自觉地不当电灯泡发光发亮,和其他也比较顺路的女生一起走。
与大家都告别后,殷侍画上车。
车门关闭,又重新处于一封闭空间内。驰消打火,开暖风空调。
两个人都没说话,表面上和平时一样。但殷侍画依旧在出神,对着前挡风玻璃外的夜景,捏着手指,想,应该怎样同驰消开口。
驰消打着方向盘,上路,倒先说话了:“你刚才出去,都和俞凉说了些什么?”
殷侍画也就不再闷想,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说话了?”
驰消笑一声:“那还用想。你不是出去了,她也跟着出去,都是很久没回来,然后又在差不多的时间一起回来。”
“是吗?”
殷侍画自己都没在意,自己回来后,俞凉又是隔了多久才回来的,她光顾着出神想事情了。
“是。”驰消说,“很多人都看到了。”
殷侍画稍微愣了下。
“……”
她没想到,驰消会说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他加这么一句的用意何在,只是忽然让她不舒服了一下。
她想了想,思绪又回到最初,决心好好地将俞凉的事同驰消说,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起头才好,问:“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俞凉总是在看我?”
驰消轻轻地吸一口气,说:“我发现,你也总是在看她。”
殷侍画张了张口,所有话就都收回去了。
她好像听出什么,看驰消,问他:“你什么意思?”
驰消没说话。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俞凉做什么都真挺明显的,无论是叨扰驰消,还是对殷侍画有意思。
其他人又不瞎,所以她那么频繁地看殷侍画,总不会只有殷侍画一个人发现。殷侍画以为其他人不会想到那一层,但其他人也不傻,他们只是不说罢了,也对殷侍画在国内那昙花一现的事没有听说过。
这事真正被摆到台面上议论,大概是从棒棒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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