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窝在床上,酒店房间的所有窗帘都是被拉上的状态,没想到此情此景,这样幽暗的氛围倒很合适。
也不再刷手机了,而是将它扔一边,改用被子蒙上自己的脑袋,窝在一片黑暗的环境里让自己沉静,直到越来越窒息,越来越喘不上气,才将被子透开一道缝来。
出乎意料的,沈钦颜没多久就回来了。
没想到这一新闻的影响波及得如此之快,殷侍画记得,沈钦颜这一饭局好像蛮重要,是要陪京圈里好几位大佬,关乎她前程,以及转型计划什么的。
她走前就叮嘱过,她今天可能会回来得挺晚,也可能会喝得烂醉,无论怎么耍酒疯都让殷侍画别害怕。但晚上的饭局似乎还没过半,她就带着一身浓浓的白酒味回来了。
进了屋,沈钦颜也没管漆黑一片,没管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殷侍画。
她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火,焦躁难安地踱步,踱步,踱步……最后停在一扇窗前,将窗帘挑开一道缝,看着窗外的夜景,不停地接电话、吵架、接电话。
殷侍画实在饿得不行了,也被那声音震得耳膜疼,才重新摸起手机,点了份外卖,却在要出门时被沈钦颜给拦住。
她一下攥住她手腕,劲大得离谱。
殷侍画也没防备,吃痛地叫出一声,沈钦颜另一只手还在那儿举着电话,瞪着她问:“你要去干嘛?”
“去拿外卖。”殷侍画皱着眉答。
殷侍画给她看订单记录,沈钦颜张了张嘴,告诉她:“那你包裹得严实点再出去,你没看到新闻和热搜吗?你现在不能被人给认出来!”
殷侍画不喜欢她这样的说话方式,但还是听了她话,戴上口罩才去大堂取饭。
回房间之后,她在桌子上吃完饭,对着沈钦颜看了很久,但都没得到回应,于是洗漱,洗澡……沈钦颜依旧在不停地打电话,和各种人吵架,连目光扫过她也不会有片刻停留。
晚上十一点,殷侍画在床上睡着了,沈钦颜却风风火火地掀开她被子,冲她喊:“皎皎,快起来,别睡了,收拾东西,咱们今晚就得回南城!”
“为什么?”
殷侍画坐起来,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但好像又把沈钦颜给点燃。
她似乎窝着一肚子气,已经踹开自己的行李箱,嚷嚷道:“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难道那条新闻里就没有你吗?”
殷侍画于是不再说话。
从床上起来,跟沈钦颜一起收东西。
其实她不是淡定,她理解沈钦颜的暴躁,她也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已经到哪种程度,但一直是沈钦颜在电话里和别人唇枪舌战,没给她这个分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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