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再来府城之前,我已经去顾家酒楼看过小皇嫂了。”
见顾琬琰骤然看向他,眼中的急切都要溢出来了,他又道:“别着急,我就是去看看能让小皇叔春心萌动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没对她干什么。”
“内子如今只是一介平民,还望皇上不要贸然打扰。”顾琬琰说,护妻之意明显,“至于其他,臣会好好看着她,绝对不会出现让皇上担忧之事。”
萧锦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搭话。起身,他斜靠在软榻上,懒懒地说,“那帮老头子腿脚实在太慢了,朕等不及,就先和陈公公过来了。”
他这话,是在想顾琬琰解释,他来云阳府,并不只是为着沈楠的事来的。
顾琬琰自然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问道:“不是说西楚使者要来大顺吗,皇上不在上京迎接?”
“那帮人年年都来,也没啥大事,拍一堆马屁就想着让我大顺护佑,然后带着赏赐欢欢喜喜回去。所以今年我索性让人将赏赐送过去,免得他们再来大顺白吃白喝,我们还要劳心劳力的。”
当然,他之所以这般做,还是基于西楚国力不强,需得依附大顺生存。当年南蛮入侵,西楚也受到了威胁,他们两国并肩作战,有着盟友一般的深厚情意。
“我听闻你要成婚了,想着这段时日没啥大事,索性就来云阳府,就当微服私访了。”萧锦帆继续说。
“就算如此,皇上也不该甩下那帮大臣独自前往。南蛮余孽未除,时局不定,若是被歹人得知……”
“我带着暗卫呢,更何况,我也是到云阳府地界儿,实在受不了他们那墨迹劲儿才甩下他们的。”萧锦帆那语气,仿佛是干了坏事的熊孩子在跟家长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当然,这话里,也有对顾琬琰的信任在里头。云阳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顾琬琰的地盘,若是顾琬琰真有乱臣贼子之心,危险绝对不亚于南蛮余孽。
但说实话,萧锦帆还是挺怕顾琬琰这个小皇叔的。这种怕,不是忌惮他狼子野心,谋朝篡位,而是从幼时便种入心里的,对于长辈,或者强者天然的一种害怕,亦或者说,是对他的一种崇拜。
犹记得那是在他十岁之时,当时祖父健在,父皇也只是太子,赶上萧锦阡生辰,父皇很是重视,便在宫中摆酒庆贺。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宾客尽欢,这是他作为嫡子从未享受过的。而恰巧当时,萧锦阡拿着父皇送他的生辰贺礼在他面前炫耀。
出于嫉妒,他推了萧锦阡一把,礼物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说实话,这事儿往小了说,就是一家子里兄弟们打架而已,可父皇却听了侧妃的话,觉得他身为嫡子,小肚鸡肠,性情不定,心志不坚,将他送去军营历练。
他当时心中怀着怨恨,又觉得父皇送他到军营只是小惩而已,很快就会接他回去,所以对军中之人几乎没给过好脸子,也从来不听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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