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卿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只见白世欢已经回到了地牢的另一角:“我累了,我要休息。”
不过两个时辰,她便又累了。
徐望卿落在地上的鱼,神情复杂。
白世欢又睡了一觉。
她是真的累了。虽然系统说她还能撑三天,但明显,这三天内也就是保证她不死而已,至于还能不能保持清醒,系统也说不清楚。
至少她能感觉到脑子比之前混沌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果不其然,一睁开眼便对上徐望卿略显担忧的目光。
白世欢忽然觉得自己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她仿佛虚弱至极,慢慢撑着墙立起身子,一边走向徐望卿一边说道:“差点忘了,你身上的伤又该换药了。”
徐望卿也算见识了眼前的姑娘到底有多执着,他缓了语气,淡淡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上次换药也是他自己来的,若是白世欢坚持也许会被看出端倪,适得其反。她想了想,说道:“后背的伤还是我来吧,你看不见,不方便。”
她说道,无视徐望卿拒绝的话,坚持走到他身后,慢慢处理他背上的伤。?璍
她的动作真的很慢,本来灵活的双手好似已经经不起这般‘重体力’劳动,变得沉重无比,好半晌,才完成伤口的处理。
做完这一切,她顺势坐在寒池边,重重吸了几口气,仿佛累极。
徐望卿良久无言。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徐望卿问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白世欢淡笑一声:“可能是坚持我自己。我当初不想放弃自己,现在也不想放弃你。”
她看向他,表情认真:“我不愿意看你死,那会让我想起当初我陷入困境时的无力感,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还是那句话,我救你,就如同救我自己。”她淡淡反问:“我又怎么可能放弃救我自己呢?”
徐望卿忽然轻嘲出声:“可你现在安然无恙,却要为了我用性命做赌,这便是你说的救自己?到底是救还是害?”
白世欢表情不变:“你就当全了我一个执念,若你肯跟我走,即是救你也是救我。”
徐望卿冷冰冰道:“不可能。”他的语气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冷,他一字一句说道:“此地牢非北荣城人不可进,任你再厉害,过结界者死。且不说你手上的钥匙,世间只此一把,正在北荣城主手上。你只来过一回,便轻易穿过结界,手上拿着钥匙,扬言要救我,宁死也不走。”他轻嘲道:“这一桩桩连起来,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为何要同你走?被你换种方式继续骗吗?”
系统的存在她不可能和盘托出,他说的这些问题亦无法回答。从知道他是块硬骨头开始,白世欢就知道这些问题不可能被忽视,但她找不到合理的原因来解释这一切,便只好尽可能的略过这些问题。
此刻被提出来,白世欢便知道躲不过了,她顿了顿,想也不想便开始编瞎话:“三个月前,你以龙身现身于北荣城旁的荆江,邪修无妄趁你虚弱之际将你困住,抓到此处,恰巧我路过此处,看见了这一幕。我本不关心,进了城后,我在城中住了月余,北荣城的人开始将外来的修士赶走。我又听见风言风语,传出了你在地牢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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