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皮怎么变这么厚了?”
何羽茜用胳膊肘轻轻顶了赵东屿一下,小声问。
“老人家的心意嘛,你不去她肯定会不开心。”
赵东屿往后小退一步,成功躲过何羽茜的肘击。
一行人往警察局门外走,只剩下张靖略显落寞和尴尬地留在原地。
“还愣着干嘛?
快跟上来!”
茅老太转头对张靖说。
“诶?
好咧,奶奶!”
张靖的表情由阴转晴,蹦跶着步子往前跑去。——茅老太的厨艺一流,加上食材都是刚打捞上来的新鲜海货,大家吃得格外起劲儿。
特别是孙建国,平时吃的都是村民挑拣剩下的死鱼死虾,烂叶烂菜,太久没有吃过这般美味了,于是乎米饭添了一碗又一碗,手边是吃得干干净净的一叠鱼骨和贝壳。
“当时我还以为他俩是小偷——”孙建国一边吃,一边娓娓述说着昨晚发生的事,茅老太不断往他碗里夹菜,嘴里念念有词:
“哦呦,这俩小兔崽子。”
“对了,孙大爷,当时你们在屋里,我听到巧妹尖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你举起了什么工具,那是在干嘛呢?”
何羽茜问,其实她没好意思说,她还以为孙建国是举着斧子想要砍人呢……
孙建国被问住了,他抬眼望着天花板,努力回想着何羽茜问的场景。
巧妹在一旁“噗嗤”笑了,她欢快地向何羽茜解释道:
“何姐姐,你知道吗?
孙爷爷居然养了只耗子当宠物,当时围着我的脚边转,吓死我了,孙爷爷也抓不住它,就从房门后头操起一把网兜去捕,结果那耗子也被吓到了,四处乱窜,后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孙建国幽幽地看着巧妹笑得花枝乱颤的脸,幽幽地说:
“它叫咚咚,昨天是我第一次拿网兜捕它,它吓坏了。”
咚咚……
何羽茜朝赵东屿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出声。
孙建国当然以为何羽茜是在嘲笑他的咚咚,于是很不满地拍了拍桌子,灌下一瓶啤酒,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咚咚陪伴我3年了,它一直是那么乖巧,可是就在昨天,它不见了,我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
“我很抱歉。”
何羽茜说。
“我很抱歉。”
巧妹说。
张靖啃着一条烤小黄鱼吃得大快朵颐,因为怕被鱼刺卡到喉咙一直没敢说话,直到嘴里最后一块鱼肉咽下,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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