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守在门边的禁军也都纷纷跟上,“陛下,外面太危险了,您要去哪里?”
虞沉舟不答,只是低声叮嘱,“点两队人,一队出宫去找沈太医令,另一队随朕来。”
……
宫外,火药将本就混乱的城池炸得越发破碎。
百宝斋中,沈杉寒与几人费力抬开坍塌的房梁,望向窗外肆虐的飞虫,只觉得眼前一片渺茫,“那些人是想用炸药将我们从房子里逼出去。香露不够这么多人用,但如果没有香露,出去就会被蛊虫叮咬,留下的药恐怕也不够了。”
沈决明挥开不断从破碎的门窗涌入的毒蛊,道,“可是如果继续留在房子里,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不会只炸这一次的!”
“如果棠儿在这里,或许……”
老爷子没说完,将话咽了回去。
就算她在,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从沈川芎得知消息跑回来,到这些蛊虫开始攻击王城,只有半宿。
几个时辰,他们只来得及疏散半数百姓。
剩下的这些人……
“唉。”他重重叹了一声,抬眸,却见沈川芎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某处,突然有了些不好的念头,“不对!那个兔崽子现在人在哪里?和国师一起在东边的据点吗?”
这不对。
按紫萼所说,百宝斋是那小崽子的地方。
她怎么可能抛下这里的诸多香料药草,跑到东边去?
更何况,那边还有溯娘在!
“爹。”
沈川芎回神,平静地望了他们一眼,叹气,“去院子里吧。”
老爷子愣了愣,“说得容易!那些蛊虫——”
“这些蛊虫不会立刻致死,只要及时喂药,就能来得及。算时辰,阿棠收留的那些小姑娘都快回来了。她们会带着足够的药草回来,不会有事的。”
“……沈栖棠到底在哪里?”
沈杉寒的心一阵阵地下沉。
四子的目光越是沉静,他就越是心慌。
总觉得……
那个失而复得的小崽子,又要消失了。
……
眼前遮挡视线的黑布终于被取下,明晃晃的烛火里,各种刑具一应俱全。
这也是一座地宫,四面的石壁上被凿开了黑魆魆的洞窟,一直延伸向别处。
地宫正中的高台上,男人坐在桌案旁,早已听见了声响。
他身形羸弱,面色苍白,甚至连呼吸都不算十分连贯。
能活着都是侥幸。
沈栖棠忖度着他的年纪,意识到这大概就是这些年来王都许多事背后的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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