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百岁所言,诚王府只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因为她得罪了沈栖棠,所以神子澈盯上了诚王府。
紧接着,皇帝决定弃卒保车,将诚王舍弃。
百岁和皇后所指认之事非小,对于第一次听说这些事的人而言,显然还需再详细查证才行。
那些证物,暂时由刑部保管。
刑部那位林大人被虞沉舟召走,沈栖棠便偷偷溜了过去。
“小郡主呈上来的那份册子,林大人可否借我一观?”
沈栖棠将内侍的帽子丢在桌边,从头翻到尾。
册子上如地宫那样的地方,果然还有很多。
但她们回王都时遇上的那一座,却不在这里。
“五小姐可是知道这些?”林尚书问。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过,林大人可以问问柳赴霄,他手里有诚王府以外的证据。”
齐王顾时弈至今尚未回城,沈栖棠总觉得这件事里还有许多不安定的因素。
等林尚书走了,虞沉舟拽住了沈栖棠,小声,“阿澈如何了?什么时候才肯露面,这一大摊子事儿,快烦死我了!”
沈栖棠心不在焉,随手拍了拍他的狗头,“习惯习惯。”
虞沉舟,“……”
他还不如在书楼里快活呢!
……
三教九流之地,消息流传最快,况且侯府的几名暗卫与书楼等地仍有来往,所以,即便整日待在这里,朝中之事,事无巨细,无一错过。
刑部那位林尚书顺藤摸瓜,又牵扯出许多陈年旧案。
甚至有先皇后被逼引火自尽一事。
皇帝母子败局已定,柳氏一族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猫儿不知何时从宫中消失,虞昼持离开那种香露后疯了几日,倒也渐渐清醒过来。破天荒,得知朝中剧变之后,他竟反倒没发怒,只是在寝宫中呆坐着,静静等待命运最末的结局。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
朝中尘埃落定,神子澈“病情有所好转”,从万象楼搬回了侯府。
每天都有朝臣登门,没多久,那些人更是齐齐围聚在门外,共同祈请国师改易新君。
十五日后。
虞沉舟成为众望所归,站上了那个早该属于他的位置。
“事已至此,也总算能让人放心了。”沈栖棠在灯下端详着那枚落拓枝,若有所思,“不过我总觉得很奇怪,齐王至今没有出现。秦寄风那边也说,顾时弈还是没回府。难道是察觉了危险,跑了?”
总不可能已经在城外被白少舟逮住了,那也太草率了些。
神子澈动作轻缓地拆解着她发尾的绳结,摇头,“黑市一如往常,不像放弃了。只能说,顾时弈从一开始,或许就只是与虞昼持结盟合作,各取所需而已。”
比如,顾时弈想借清净翁延长他的生命,又希望能找到方法减缓毒性带来的痛苦。这自然就与虞昼持的愿望不谋而合,二人合作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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