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与他四目相对,哑然失笑,“先生,我看起来有那么穷吗?”说着,她不等他回答,就回到内室,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只荷包,将里面的一百多两银票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你看清楚了,这些足够我在书院待三年了。”
陆淮安眼见为实,这才收回了钱袋,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裴卿卿在他走后,又盯着他的背影望了一会儿,才关上门,靠在门上,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好,在爹娘离开后,还有另一个人这般关心她,值得她依靠。
江清樱是在入夜前回来的,她一进寝舍,就快步走向了裴卿卿。
“清樱,有事吗?”裴卿卿将江清樱脸上的焦急看的分明,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江清樱道,“我今日在城中京华楼听到薛寒意和苏柔说,明日的骑射课上,她会好好的教训你。”
“薛寒意?”裴卿卿反问,眉头皱的越发厉害,“可我好像并未得罪过她。”
“是因为陆先生,”江清樱在她身边坐下,替她解惑道,“薛寒意她喜欢陆先生,在陆先生第一日来书院,她就立誓此生非陆先生不嫁。”
裴卿卿恍惚明白,认真的问道,“所以,她是因为陆先生待我照顾,便要教训我。”
“正是!”江清樱点头,跟着又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陆先生出身镇国公府,母亲是庆阳郡主,表舅舅是当今皇上,向来蒙受盛宠,我们班里,对先生有意的学生可不少。”
“你说,陆先生他出身镇国公府,还蒙受当今皇上的宠爱?”裴卿卿反问。
江清樱点头,顿了顿,又反问,“你不知道吗?”
裴卿卿摇头,“我以前是在兴平,并不了解京都的事情。”
江清樱抬起手,在她肩头轻轻的拍了拍,“卿卿,你听我一句劝,靠近陆先生太危险了,远离他些对你有好处。”
“我不会的。”裴卿卿想也不想道,表情认真而坚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永远都不会远离他。”
“那你就不怕薛寒意和班里的其他女学生吗?她们家中可都是非富即贵。”
“不怕。”裴卿卿清清淡淡的抛出两个字,她握着书脊的手微微用力,旋即,又道,“谢谢清樱你跟我说这些。”
江清樱笑了笑,“我们毕竟是同寝。”
而后,两人各自歇下。
次日,骑射课上,裴卿卿一直暗暗注意着薛寒意,薛寒意也时不时的笑着刺她一眼,在陆淮安演示完骑术后,她立刻出列道,“陆先生,新来的同学第一次上骑射课,不如就让我和她比试一场,也方便您摸摸她的底子,如何?”
陆淮安听了薛寒意的话,并未直接答应,而是朝裴卿卿看去,冷声道,“裴卿卿,你觉得如何?”
“先生,学生并无异议。”裴卿卿从他看似冰冷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关心和转圜,含笑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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