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她应该会保她平安的罢?
裴卿卿在大理寺大牢中等了三日,到第四日,大理寺卿才再次提审于她。
这次,宋文鸢倒是没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眼睛仍旧微红,一上公堂,便呈上了宋家这三日搜集到的证据。
有裴卿卿从白鹿书院退学的证据、韩翰林挪动她嫁妆购置琼苑的证据、裴卿卿出入琼苑的证据、更有裴卿卿当街侮辱于她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构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大理寺卿着人检查过宋家呈上来的物证,又问询过公堂之上的人证后,冲裴卿卿怒目而视,“证据确凿,犯妇人裴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裴卿卿在大牢中关了三日,气色已是极差,衣衫也微皱,只有脊背依然挺直,眼神清明的看着堂上的大理寺卿道,“民女不认,求大人还民女清白。”
“……那你可能自证清白?”大理寺卿沉吟了片刻,问道。
“民女忽然想起,有一人或许能证明民女清白。”
“是谁?”
“左都御史之女梅贞。”裴卿卿道,“琼苑和梅家都在甜水井巷子,若是韩翰林当真将我养在琼苑,又宠爱有加,那这几年来总有被人撞到的时候罢!”
大理寺卿想了想,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当即派人去甜水井巷子请梅贞。
梅贞半个时辰后才匆匆赶来。
大理寺卿在她行过礼后,用力拍了下惊堂木,问道,“梅姑娘,你平日出门,可有在琼苑外见到过韩翰林?”
梅贞闻言,微微蹙起娥眉,仿佛陷入回忆,好一会儿才轻声启口道,“回禀大人,小女确在琼苑外瞧见过有年轻男子出入,且次数频繁在,只是不知那男子是不是大人口中的韩翰林。”
“那你可记得那男子的形貌?”
梅贞点头。
大理寺卿立刻吩咐身边的师爷,“将梅姑娘请去后堂,让她把曾在琼苑出入的男子画下来。”
“是,大人!”师爷绕过桌案,将大理寺卿的吩咐和梅贞说了一遍,梅贞看也没看裴卿卿,直接随师爷离开。
大理寺卿扫了裴卿卿一眼,威严道,“你可知,若梅姑娘证实出入琼苑的男子是韩翰林,你便要罪加一等?”
裴卿卿紧紧的抿着下唇,“民女知晓,可即便只有一线希望,民女也想试试,民女确与韩翰林毫无瓜葛。”
“裴姑娘,如今已证据确凿,你又何必再狡辩。”旁边,宋文鸢一脸沉痛冲着裴卿卿摇头,“痛痛快快的认了罪,不好吗?左右外室之罪也不致死,只是充为官奴罢了。”
“只是充为官奴?”裴卿卿冷笑,“韩夫人当真好性子,但愿有朝一日你有这一日时,也能这般达观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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