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似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一腔热情逐渐冷却,慢慢放开她的脸,离她远了几分,望着她乌黑润泽的眼眸道,“你如今倒是愿意为我生儿育女了?”
这无端审问的语气让裴卿卿呼吸一滞,她知道他在计较什么,也知道这个坎过不去,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打心眼的信她。
轻轻的一咬下唇,她侧过头去,违心道,“以往是我昏了头,未瞧出大人待我一片真心,也未认清自己的处境,如今瞧清楚了、也认清楚了,自然想要个一儿半女傍身……”
说到这里,她许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又朝他放了句狠话,“不过这样的话,大人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娶妻生子,因为你敢轻视我的孩子,我必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哦?那你打算怎么让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陆淮安也没说信不信她,只是看着她的侧脸颇有兴趣的反问。
裴卿卿回过头剜了他一眼,眼中是如有实质的威胁,“到时你就知道了!”
认识他五年,跟了他四年,她手中有的是要他不得好死的把柄。
陆淮安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他肃了容色,不再看她,而是正视前方道,“你放心,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裴卿卿默然。
陆淮安眼皮压了压,片刻后,又问,“那以后的补药还是照旧?”
裴卿卿淡淡“嗯”了一声。
陆淮安并膝坐在那里,松了口气。
没多久,素渠进来禀报,说晚膳已经准备好。
陆淮安冲她颔首,示意她先去传膳,然后站起来朝裴卿卿伸出手,裴卿卿将纤细微凉的手指递到他手中,两人一起朝外走去。
用膳的时候,陆淮安兴致很不错,他吩咐素渠添了一壶十年的桑落酒,与裴卿卿好一番推杯换盏。
当晚,陆淮安异常磨人,裴卿卿被他欺负哭了好几次,将将到天明时,他才肯放过她。
裴卿卿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过了好久,她才抽掉腰下的枕头,泪痕斑驳的看着帐顶……
她以前竟不知,她的先生懂得如此之多!
接下来几天,他日日都过来。
转眼,便到了京都官员的休沐日,以往这一天,陆淮安都要回国公府,可这日,他却让素渠帮裴卿卿好生装扮了一番,说要带她出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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