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哪里有这一世那一世?
容妃怔住了,仿佛吃了一颗苍蝇般噎得慌,“你知晓些什么?”
苏令蛮默默看着她,一双眼珠子在明暗不定的室内,如浸了水的墨晶,美得惊人。
“当年你母丧父另娶,来鄂国公府时已老大不小,偏露一面,便将整个长安都震慑住了。他……也是。”容妃回忆起来面上尚带着点恍惚,讷讷道:“当年我由着阿爹安排嫁给了新科状元,没甚本事却一身的风流病……我死后,伏在你的镯上,看着你受尽宠爱,恨啊。”
那样的夫郎,为什么不是她的?
嫉恨日日啃噬着她的心,她躲在那镯里,日日看着两人恩爱,便忍不住也将那高高在上的郎君当做自己的,原以为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没个尽头,却在某一日突然浑身一轻,再睁眼时,又便成了孩提时代的自己。
她日日盼着长大,日日跟在那人身后当只跟屁虫,希图因着二哥的原因,会让那人高看一眼。
孰料那人自始至终,都只当自己是路边的野草,不论她如何努力,也看不进她。
容妃糊里糊涂地想着,只觉得这仿佛成了自身的执念,仿佛拥有那人,自己便也拥有了那受尽宠爱的未来。
“我以为给你下药便能有用的。”
她寄身在玉镯上时,便发觉了,自己的性命仿佛有一部分寄在她身上,她生病,自己便也生病,她难受,自己便也难受……所以,容妃不敢冒险。
“你死,你死就好了!”
容妃突然间笑了起来,小八唬得跳了起来,孰料身旁一阵冷风刮过,方才还在内殿熟睡的郎君也不知何时来了,拂袖便将疯癫的容妃扇在了地上,还未等她反抗,便由着两旁人押了下去。
“阿廷,你何时醒来的?”
杨廷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看得苏令蛮心虚地低了头,他才道:“这疯女人,你莫要多打交道。”
鬼谷子在时,他悄悄问过师傅,容妃这属于离魂症,原是一缕幽魄,当年死时沾了一丝阿蛮的血,也不知怎么阴差阳错地便有了纠缠,若继续由着她成长,怕是会为害阿蛮。
是以,对于圣人对容妃殉葬的决定,杨廷非但不觉得不忍,反十分欢畅。
棺淳入了皇陵,容妃便由着底下人安排,押了过来,似乎还未从杨廷那一扇反应过来,此时看到前面光照熠熠的岫云杨郎,容妃眼神里突得有了色彩。
为着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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