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拍着手,在周围那一片大叫可惜的眼神下,老神在在地走进了济民药铺。
似乎每一个不认识她的人,在未见面先闻其声时,都会将她构想成一个轻软红绸里走出的绝色女子,而当见到她白胖子的真面目时,便会有这等痛惜的眼神。
苏令蛮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能在其中找到一些……奇怪的乐趣。
邱大夫听到门口动静已经走出了房间,“苏二娘子,莫非是令堂又出了什么状况?”
“非也。”苏令蛮摇头:“邱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朗生默默地看着一老一少走进了专门辟开的待客室,怎么觉得,今天的苏二娘子好似没那么蛮了?巧心忍不住瞪了一眼这傻呆呆的跑堂。
“邱大夫可记得八年前,我苏府得了一剂方子拿来给你品鉴,那游方郎中的药方,你可还记得?”
苏令蛮开门见山。
邱大夫捋着胡须的手却颤了颤,面色微微发青。
“邱大夫?”
苏令蛮狐疑地看着白胡子大夫,心里不免有些奇怪,邱大夫为人稳重,怎不过一个问题就变了颜色?
“这么多年过去,老夫怎么可能还记得?”邱大夫摇头道:“二娘子问这作甚?”
可苏令蛮分明从他眼神里发现了些一丝异样,她挥手,示意小八将休息室的门关了,直接一屁股坐到榻旁的第一张梨花椅上:“邱大夫,你与我苏府多年的交情,我阿蛮几乎是你看着长大的,今天得你一句实话都不成?”
邱大夫放下手,负手往窗外看去:“实话?什么实话?二娘子这话没头没脑的,我邱予听不懂。”
苏令蛮几乎以为刚才她是看错了,拍拍手站了起来:“许是阿蛮弄错了。不过,邱大夫可知,这定州城里,谁治疑难杂症最厉害?”
邱大夫面色凝了凝:“莫非是府上有人生了病?”他转过身来,满面关切。
苏令蛮打了个哈哈:“是阿蛮的一个朋友,所以想问问邱大夫,可有什么建议。”
邱宇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似是下定决心地道:“二娘子,若一年前你来问,恐怕老夫也无甚好建议,不过今回嘛……”
“定州城外往西三十里,住着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名唤麇谷,你去寻他。”
“麇谷居士?”苏令蛮喜出望外道:“可是那活扁鹊?可开颅去病刮骨疗毒的大梁第一医科圣手麇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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