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我不认识他。”徐阳连连摇头。
“不认识?”庭柯如炬的目光不错眼地盯着徐阳。
“不认识。”徐阳被庭柯强大气场压迫的连头都不敢抬了,只是拨浪鼓似地摇头。
“结案吧,”庭柯把照片小心收回来,“把徐阳和相关证据都递....”
“别别别!我认识我认识!”徐阳被庭柯这一出吓得够呛,连忙抬头看着他,一张并不精致的脸上的挂满了惊慌无措。
“孩子,”庭柯微笑着看着他,“知道跟警察说谎是什么后果么?”
“不是的,我没有说谎,我真的认识他,他....”徐阳看着庭柯把手心之下的照片捂的很紧,那很像一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好像隔着一张照片就能护住十几年前那个可怜的小孩儿一样,“他是原驰,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他才六岁!”
他才六岁....
透过眼前稚气未脱的青年,庭柯好像一眼就看见了他心底早就被魔鬼撒下了某种邪恶的种子,以至于让当年年仅七岁的他就犯下了如此残酷的行为,又让至今已经二十二岁的他依旧没有丝毫的忏悔之心。
庭柯咬紧牙关,那双琥珀色的浅瞳里逐渐弥漫出一丝令人难以觉察的恨意,虽淡,却如跗骨之疽般令人疼痛不已。
“他的耳朵是你弄的?”霍明见庭柯好半天都没说话,所以他开口问。
徐阳看了看庭柯阴沉的脸色,很小声地说,“是....”
“死者邓玉恒的耳朵上也插有类似的钢针,作案手法是一样的,所以也是出自你手吧。”霍明拿出了死者邓玉恒的现场照片放在徐阳的面前。
徐阳像是害怕极了,忙把脸埋进手心里故意视而不见,同时嘴上语无伦次地喊着,“不是的!不是的!我给原驰穿针是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像小女孩儿,所以我想给他穿对耳眼儿,但恒子的耳朵真的不是我穿的,那是原驰穿的,他故意的,他是故意嫁祸给我的,他在报复!他在故意报复我!”
砰地一声巨响在审讯室里响起!
徐阳难听的鬼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也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两股战战地瑟缩在椅子上。
“老大?”霍明跟着拍案而起的庭柯一起站起来。
庭柯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出了审讯室。
警局里不准警察单独审法人,所以在庭柯走后,霍明也快步跟上了。
很窒息....
庭柯迈着长腿疾步如飞,中间有人问好敬礼他也没停下来,直到走出了分局大门,看到湛蓝的天空,听着喧嚣的热闹,感受着沁凉的秋风,他那快窒息而死的艰涩感才随之而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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