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责不动声色地打量女孩。
湿透的校服外套已经不能遮掩多少春光。刚发育出第二性征的女孩胸前的小鼓包在外套下若隐若现。刚才她没来得及穿上外套时,他有幸看了个仔细。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还记得我吗?”
方稚觉得他的眼神有几分可怕,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支支吾吾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男人是父亲的哪个朋友,她捂着衣领跑上楼:
“我先上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下楼时,杜庭责和秦芬还在聊天。
茶几上的杯子升起袅袅水汽,茶雾弥散。
“杜叔叔,您也爱喝普洱茶?我爸爸也喜欢这个。”
方稚在男人对面坐下。
杜庭责挑眉,看了眼茶杯:“你爸爸当年从我这儿顺了不少茶叶。”
少女“哦”了一声,看来他和自己爸爸的关系不错。
秦芬看了她一眼,“去,坐你杜叔叔旁边。”
方稚犹豫了一下,正想起身,就听杜庭责说:“就坐那边吧。”于是她乖乖原地不动。
秦芬脸色有些难看,瞥了方稚一眼,挤出一个笑:“庭责,这次来南京停几天?到时候我和小稚去送你。”
“明天就走。”
男人揉了揉眉心,语气很淡,并不多透露自己的事。
到饭点时,叁人去外面吃了顿饭,然后方稚跟着妈妈送男人去酒店。
回到家时,秦芬脸色很难看。
方稚有些怵怵的,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秦芬指着客厅沙发,让她坐下。
“小稚,你已经十五岁了吧。”
方稚点点头。
“十五岁,不小了……你爸走了也有一年了。这些日子,家里困难,你是明白的,对吗?”
方稚乖巧地点头。
“所以你要听话,要懂事,学会为家里分忧……”
那天晚上秦芬说了很多话,大意是要她听话懂事。还有些她听不懂的话,她把那些疑问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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