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劲凝起心神,挺起腰杆一字一句地说:“对。她不是自己摔的。是我弄伤了她。”
“我失态了,然后——”
“够了。”冷冷的一声。
简哲没有放弃,继续解释:“我没有做过分的事,我没有碰她。”
他越说,叁人之间的空气就越发冰冻。
“我说够了。”
方时宇狠狠地阖上眼,又恶狠狠地瞪着,齿间挤出四个字,摩擦过齿间发出颤抖但不做起伏的声响,仿佛指甲刮擦着树皮。他声音嘲哳得不像他,语气中压抑的怒火不言自明。
霍柔知道,他费尽了最后一丝尊严。
*
简哲把公司的车开回去了。
霍柔望着楼下,叹了口气,简哲倒是潇潇洒洒走了,剩下的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脑子里反复咀嚼着简哲的语出惊人,她辨不清其中的真真虚实:他说他喜欢她。
哪一种喜欢?
霍柔环抱了自己,真是漫长而疯狂的一天。
“舍不得他走?”
方时宇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了妻子,平平淡淡地丢下一颗惊雷。
霍柔身形一僵,悄悄地:“没、没有。”
方时宇觉察她的心虚,一把掰过她的下巴,惩罚性地咬下她的唇瓣。霍柔怕疼,他不忍用力,便将撕咬化作黏腻的亲吻,用舌头品尝过她每一寸口腔。
她吻起来甜丝丝的。
这味道令他无法自拔。青葱的大学时光,他抓住一切机会吻她,在黢黑的小树林里把她摁在柱子上一吻便是半个小时。
现在他再无顾忌,亲吻不过是前戏的一部分,他也不需要忍耐躁动的欲望,不需要担心生活费够不够付开房的费用。
“你爱我吗,霍柔?”方时宇自言自语般问着,嘴唇贴着霍柔的耳垂。
“宝贝,我很爱你。你呢?”
霍柔有一瞬无法回答,她爱她的丈夫,可是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最终,她开口:“我也是。”
她没办法撒谎,她的内心抗拒着那叁个字,曾经说过一千遍的那叁个字
我爱你。
一辈子爱你。
忠贞不渝。
方时宇心中微动,失控地吻下妻子的唇,这次他没有留情,尖锐的虎牙戳破了彼此的黏膜,铁腥味窜满了舌尖。
他扯下霍柔来不及换下的丝袜,破破烂烂的丝袜,裂帛之声如投入池水的一颗小石子儿,激起层层荡荡的涟漪。
“老、老公,我自己来——”
霍柔慌了神,后退一步,腿间的泥泞还没有处理干净,如果方时宇发现了......她不敢往下想。
“开始躲我了?”
女人扭扭捏捏地夹紧了腿,丝袜挂在她小腿肚上。
“没,我觉得脏......不想弄脏你的手。”
“脏?”
不知是什么戳破了方时宇紧绷的神经,方时宇炸雷般吼了出来:“你说什么脏?”
不等妻子解释,他探下手钻进她的裙底,手指挤进崩得紧紧的大腿。他的指甲划出了零零星星的皮屑,如蚊虫噬咬的疼痛却引燃了霍柔未被满足的欲求。方时宇从来没有这么强硬地对待她,他从不会弄疼她。
当他真的这么做了,兴奋的滋味如倾盆大雨般砸在霍柔敏感的身体。小穴一热,吐出新鲜的淫水。
方时宇触到了她泄出的汁水,隔着内裤直接沾湿了他的指腹。
他轻笑,内心中未结的郁火一下散了大半:“你怎么这么快就湿了?想我了?”
“嗯......”
“想你了。”
霍柔卸了劲,伸手拢上丈夫的脖颈,享受手指的逗弄。
方时宇缓了脸色,栗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柔和而沉静。他扯开碍事的布料,冰冷的指尖捻过又热又涨的豆子,湿湿滑滑的。再往深处一滑,肉缝湿滑不堪,还偷偷地吸食着他的指头。
他深深地看着妻子的眸子,清亮地映出他的脸。她只有他一个人,他知道只要他的一个吻,霍柔便化作一汪春水,哪有半分办法。
“你还是这么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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