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晚,你这个绝世大怂蛋。
万里之外,齐晚打了个喷嚏,今天连着打了好几个,他想着可能是扫雪的时候冻感冒了。
齐晚去医药箱里翻找感冒药还有碘酒创可贴。刚才扫雪时看着邻居家的一只小毛狗出神,一个不注意摔了一跤,手按在冰上割破一块。
齐晚拿棉签蘸着碘酒擦伤口,棉签太瘦不够吸水,轻轻蹭过跟没用一样,齐晚一使劲伤口就渗血出来。
自节目结束后,齐晚一直陪着乔竹馨完全没有机会受伤,天天被当成宝贝呵护,他竟然悄悄滋出一点娇气,这么一个只有半指长的伤口现在竟然也能觉出疼来。
齐晚眨下眼,到底是自己以前皮糙,还是处理的人手法好。
邵知寒给他擦伤口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要挤兑人,嫌弃他,齐晚回嘴,一来一去还没觉出疼就处理完了。
以后大概都要自己一个人处理了。
“小晚,发什么呆呢?”乔竹馨走过来朝他眼前晃了晃手,“看你半天了,碘酒都干了。”
“哦,没事。”齐晚草草贴上个创可贴完事。
“小晚,这些天你都跑神多少次了。”乔竹馨收拾着医药箱不急不缓地说,“如果心里有事,就要好好想想要不要去做,逃避是不可以的宝贝。如果有想见的人,那就更不该逃避了。”
“没有……我先去睡啦,妈妈晚安。”齐晚哒哒哒跑回房间。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但钻进被子的一瞬间还是有一点点凉。
齐晚有想见的人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总是梦见一个人。
大概是因为愧疚吧。
邵知寒为什么会喜欢自己,齐晚一直很自责,他想,一切都是开始于从宣家离开的那个晚上。
他馋人家的身子,好奇那点禁果的滋味,是他趁人会失忆的间隙偷走那一点香。
至于后来邵知寒变本加厉地这样那样,大概都是因为最先他挑起了火。
邵知寒说过好多次不喜欢自己,齐晚烦恼地裹紧被子,他怎么就一直相信了,他是有多傻,才会以为他们只是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
齐晚自责,懊恼,用力去按创可贴下的伤口,好像诸多感觉加在一起,就能让他忽略心底最真实的难受。
他不知道这种难受叫什么,陌生的情绪只教他慌乱害怕,齐晚逼着自己去睡觉,或者第二天起来做更多的事占据这些若有所失的时间。
月亮看不下去也打着哈欠躲起来,太阳慢慢升起,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
鞭炮……齐晚怔愣住,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在国内国外。乔竹馨笑叹他是个迷糊蛋,今儿是除夕啊。
邻居也是一户中国人,过来窜门时跟齐晚客气:“家里大狗刚生了三只,你要是喜欢就挑一个当姨送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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