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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画册里喜欢吃蜂蜜的大狗熊笨笨,满脸是长长的头发,看不清五官。

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饭,临出门时,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和走廊,徐春春没忍住问了一句,“他去哪了?就这么走了?”

“可能吧。”

正常人都能够感觉的出裴图南的状态不对,或者说,他的情绪很低落,是那种无欲无求不悲不喜的状态。

按理来说,就算他赶走了祁同远,也不该是这个反应的呀。

他应该愤怒,应该得意,应该后悔,但不应该是透露着淡淡忧伤的平静。

今天他们出门是有事要去做的,因为小予珺很喜欢画画,所以幼儿园的老师建议徐春春和裴图南带她去参加一个绘画班,能适应的话就坚持学下来,为她培养一门课外兴趣。不能的话,也当做是周末去陶冶情操了。

本来这是一件大家都开心的事,可是如今,三个人在路上都沉默着。连小予珺也察觉出气氛中的凝重来,难得的眼睛盯着脚下的路走着。

往常她是要四处张望,蹦蹦跳跳不好好走路的。

到了绘画班门口,徐春春郑重地把小予珺交到老师手里,拜托老师多加照顾孩子。眼看着她进去后,像千千万万个家长那样,那种“孩子大了”,“起跑线出现了”等诸多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唉。”

“叹什么气,时间还早,我们在附近转转吧。”

转来转去的,徐春春和裴图南又来到了昨天来过的公园,坐在了昨天坐过的长椅上。

干坐着等不是徐春春的风格,尤其是对着裴图南,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当然,徐春春发脾气的时候除外。

徐春春挨近了裴图南,“还说我叹气呢,那你又是为什么不开心?别想瞒我,女人的第六感你瞒不住。”

听到徐春春问,裴图南居然笑了,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该说的理所应当要说出来。裴图南的神情很平和,讲话的语气却略微有些颤抖……

祁同远早上说的,就是裴图南的母亲齐海月被害的事情,她是被人害死的,却当做自杀埋葬了十多年。如果不是裴图南始终记得佣人的那句话,执意要调查,真相或许会被一直掩埋下去。

其实就连裴城和裴勤安,都也只是以为当年白臻臻是去齐海月面前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挑衅的话,间接刺激到了她。

所以他们不让裴图南继续调查,心中的负罪感却没有那么的强烈。

这次祁同远找到的,是当时负责打扫裴园的粗使佣人,事情一出她就离开了。一开始没打算找她,想找的是贴身照顾白臻臻的人。就因为时间点太过巧合,所以在找其他人时附带找了找她。没想到她就是最关键的那个证人,她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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