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试了一下,腿还是软得站不起来。
他在玄关逗猫,江逾林拿着他的药和检查报告,先去客厅放东西。玄关要拐个弯才是客厅,从陆潺潺的角度看不到江逾林。
他哑着嗓子冲客厅喊了一声,声音都在抖,“班长……”
没有回应。
玄关拐角处挂了一副彩色长挂画,陆潺潺凝视着画里光怪陆离的色彩,心底弥漫出一阵恐慌。
他埋下头,攒足力气又喊了一声:“江逾林……”
头顶暖黄灯光被遮住,罩下一片阴影在陆潺潺身上,接着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味。
江逾林一手环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把他的脸从膝盖和小猫间拨出来。
“难受吗?”江逾林声音有些紧。
陆潺潺吞咽两下,压下心里隐隐的慌张,咧嘴轻描淡写道:“没有,我腿麻了,你能拉我一把吗?”
江逾林脸色沉了下来。
事实上,从去医院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甚至现在还要更冷一些。
陆潺潺被前几天他罕见的温柔蒙了眼,倏地被这种眼神一看,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才想起,他曾经也是害怕江逾林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陆潺潺腿真的开始麻了,才嗫喏道,“能不能麻烦你……”
话音未落,就被江逾林连人带猫一起抱了起来。
陆潺潺半句话卡在嗓子里,头又开始晕,但好像和过敏的后遗症不太一样。
江逾林稳稳把他放到沙发上,转身去茶几上拿药,问他,“水有吗?”
陆潺潺愣愣地指了指厨房,“餐桌上有。”
江逾林过去,倒了一杯,把药和水一起递给他,“饭后一小时,可以吃药了。”
他声线冷硬克制,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陆潺潺不敢惹他,乖乖接过来,一口闷了。
他晃了晃脑袋,撑着沙发想起身,被江逾林直接按了回去,动作却不像之前在食堂那么轻柔了。
“又折腾什么?”
陆潺潺看他绷着脸,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只得指了指怀里的小猫咪,“给它弄吃的,都要饿扁了。”
江逾林顿了顿,“在哪?”
陆潺潺反应了一会儿他的意思,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去弄就行,班长你坐着歇会儿吧,忙活半天了都……”
江逾林深吸口气,重复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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