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意醒了会儿神,想到昨晚最后的记忆是他抓乱了花儿,抓落了一片帷幔,脸一红,余知意伸手看,手上的花瓣没有了,被清洗过。
他下床,还是没控制住趔趄了一下,揉了把后腰,客厅餐桌上搁着粥,海鲜粥,旁边是两颗水煮蛋,桌上放着小纸条,写着:“我下楼看店了,你醒了记得吃,吃完再休息会儿,不用下来,交给我。”
楼下,郁梨倚在门口往里探身,“年哥,这都快十二点了,余哥怎么还没下来?”
陆景年摸了下鼻子,继续整理鲜花,“你年哥今天不太舒服,不下来了。”
“什么?不舒服?很严重吧?要不要去医院,你是不知道,余哥之前发烧快38度都还开门营业,这是得多严重不能下楼啊,我能上去看看吗?”
余知意刚好下楼,听得耳朵一红,又退回二楼楼梯,只听陆景年拦住郁梨,“不用,他在休息,没大事,我会照顾好他。”
“哦,那行吧,那个,我去给他买点吃的吧。”
“也不用,我去买菜,待会儿给他做,郁梨帮看下店吧。”
“行,那年哥你去吧。”
陆景年骑着电动车出发,郁梨望着他的背影跑到谭玮店前,“小尾巴小尾巴,你有没有觉得年哥怪怪的?”
谭玮没好气地说:“没有,我不喜欢盯着人看,感觉不出来。”
“吃火药了你?过来一点我跟湳諷你说,年哥今天一直都是笑着的,还哼小曲儿,一脸的……呃,怎么说,就是,春心荡漾的笑容,你懂吗?”
“不懂,少盯着人家看,你个姑娘家家的。”
郁梨不高兴了,“我就要看就要看,管你屁事,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嫉妒,嫉妒你没年哥帅,没人看你没人观察你。”
谭玮气得咬着牙戴上耳机,不再搭理郁梨。
余知意又返回楼上仔细照了照镜子,然后换了件领子比较高的衣服下楼,郁梨赶紧迎上去,“余哥,你不舒服还下来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后面街有个老中医很厉害,要不要去看看?”
余知意假装咳嗽几声,“没事,就是有点上火,喉咙发炎,多喝点水就好了。”
“确实,你嗓子都哑成这样了,那我去给你调杯蜂蜜茶吧。”
“不用……”
郁梨已经跑回自己店了。
半小时后陆景年回来了,还没进店就看见余知意在整理花材,赶紧迎上去接过剪刀,“你得好好休息,怎么跑下来了?”
“今天得补货了,再不补没货卖了,再说我也没事,休息够了。”
“没事也不用你,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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