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着呢。”
花苞慢慢打开,缕缕幽香缓缓释放,余知意说:“可惜你不在闻不到花香。”
“不可惜,能看到昙花开,还是跟你一起看我已经很满足了。”
静等花全部开放,余知意拍了一组照片发给陆景年,两人这才切断视频各自休息。
陆景年返回岗位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新项目大量数据需要统计,能调用的人手少之又少,几乎全部工作都落在了陆景年身上,连轴转了两个星期才把前期工作理顺。
这期间跟余知意的联系不如之前多,白天余知意几乎不联系他,晚上等他回家又怕耽误他休息,总是聊了两句就摧他休息,不是余知意不想联系,是有次工作时间余知意发了一张照片给他,顺着照片的话题两人聊了几句,晚上陆景年无意中提了句白天弄错了一个数据,自那次后余知意不再白天发信息过来了。
今天算是早下班了,十点半的广州街头依然行人匆匆,陆景年抬头望去,这里看不见月亮,城市冰冷的建筑物高耸入云,它们像没有影子的怪兽,它们相互吞噬彼此的影子,他又开始怀念东山县铜陵镇那些花草在月亮下的影子,那里每栋房子每棵树都有属于自己的影子,会跟太阳玩捉迷藏的影子,不像广州,高楼挨着高楼,影子吃了影子。
思念的苗头一起便如烈火燎原,怎么消都消不下去,陆景年掏出手机,最近的聊天记录无非就是“晚安”、“吃了吗”、“注意加衣”,原地停了停,陆景年拨通余知意电话。
几乎是秒接,余知意的声音传过来的瞬间陆景年眉头舒展开来,“年哥。”
“嗯。”
余知意拿着手机傻笑,两人各自在电话的另一头傻笑,“今天立秋了。”
“这么快的吗?我没注意这些。”
“快吗?你回广州都十七天了,哪里快。”
陆景年心一软,“你记这么清楚。”
余知意又不好意思说话了,他走后的每一天余知意都在想他。
陆景年扯开话题,问道:“我们种的花怎么样了?”
“等会儿发照片给你看,抽苗了,明年夏天应该能开花。”
“嗯,你该收档了吧,不打扰你。”
“晚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快到中秋节了。
海边早晚温差还是挺大的,早上余知意还穿着长袖,中午实在受不了跑上去换了短袖,郁梨瞅了他一眼,“余哥,你最近好像特别偏爱这件有彩虹绣花的衣服,隔一天穿一次。”
“这件舒服。”
“舒服就买多两件,还挺好看的。”
余知意笑笑没说话,自己买就没意思了。
“余哥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该不会是燕窝吧?”郁梨看他半天了,看他埋头在一碗水里扒拉着,水里漂着一层小毛毛。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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