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祺不着痕迹地拉开陈夫人,“有枉死之人,本官定会为他证明公道。”
陈绍祺走到郭佑之的尸体旁边,这具尸体被人打捞上来就被碰过,郭夫人又搂着哭了半晌,本就是很难断的落水案,水中只有沈怀玉和郭佑之两个人,情况也只有她们两个知道,这尸体又被动过,一点线索也难以找到。
他撩了撩郭佑之的眼皮,淡淡道:“本官现在只能判断出这位公子是死于溺水,其他的东西早就已经没有办法证实了。”
郭夫人差点昏过去,还是站在她旁边的庶女勉强掺住了她。
“既然陈大人在此,那小女也有一事相告。”
陈绍祺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个身披大氅的少女站在不远处,脸上还带着水迹,长得确实惊人动魄的美貌,无怪乎那色胚侄子相中了她,不惜用手段也要娶她。
“姑娘请讲。”
“小女之前落水,并不是意外,而是在这宴席之中,有人将我推下去的。”
陈绍祺皱眉,“谋害性命不是可不是什么小罪,姑娘断不可空口无凭地指认别人,倘若是诓弄本官,按照本朝律例,是要掌嘴的。”
这陈大人说的吓人,但沈怀玉神色丝毫不见退却,“若无铁证,小女并不会信口开河。”
这时候的郭夫人是真的快要晕过去了,留的颇长的指甲却狠狠陷入扶着她的庶女腰窝里,被掐的庶女几乎快要喊出声来,却生生遏制在喉咙里,眼睛里满满都是泪。
沈怀玉摸出一直藏在袖中的小香囊,“小女当时被推,手忙脚乱的时候正好抓住了推我之人的香囊,只要一一比对是谁的香囊,就可以知道是谁推的小女。”
“你如何证明这个香囊是你在被推的人身上拿的,而不是你随手拿的,诬陷于人?”
沈怀玉道:“其一,我断无事先知道我要落水的道理,所以我不可能在身上随时藏着别人的香囊。其二,这个香囊是湿的,说明必然在水中浸泡过,所以也就是在我落水之前就有了。其三,我许玲珑一向甚少出门,没有哪个贵女公子和我有过节,我并没有诬陷于人的动机。”
“所以两厢比对,这个香囊只有可能是我在被推的时候拿到的。”
此话有理有据,众人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纷纷点头。
沈怀玉当着众人的面将香囊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块小小的平安符——
‘阿娘愿阿妩岁岁平安,年年今朝。无需皇权贵胄,阿妩居有定所,餐餐得饱,老有所依,阿娘就心满意足。’
京邑之中的贵女大多相互认识,没有哪个贵女名字中是带‘妩’的。况且这平安符中所写的愿望,哪有可能是贵女的娘亲写出来的?
多半是一个身份并不高贵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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