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你先下去吧。”
等到人都走完后,郭夫人喃喃道:“江湖人倒是好办,宣平侯府…倒是不太容易。”
郭佑之闻言大怒,从自己母亲的怀里挣脱开来,“娘亲!你没看到自己儿子现在这样的惨样吗?区区一个宣平侯府,爹可是礼部侍郎,六部之中哪个人不得对爹毕恭毕敬?况且就只是个姑娘而已,就算动了她,许家敢和我们家直接对上?”
郭夫人听闻他的话一愣,随后眼睛一亮,“佑之你说的不错,一个姑娘家,非要折辱她的法子又不是把她抓过来折磨一个,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法子?就算是贵族小姐,失了名节,也是如同案上鱼肉,任人宰割。况且你也说了,那小娘子长得颇为貌美。”
郭佑之回想了一下当时看到沈怀玉的时候,咧嘴笑,本就肿胀的脸显得更加局促。
他一边遐想,“那小娘子虽然牙尖嘴利的,但长得还真的是不赖,家世也配得上我们郭府,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收了她。”
郭朗此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唯独喜欢上朝的的时候喋喋不休,抓住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说,引经论据,旁征博引,生怕别人不认同自己观点一般,惹人厌烦。
这日他心满意足地从茶楼里出来,和几个好友吹嘘了一下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得到了众多吹捧,吹得他有些飘飘然,颇为自得。
况且想到和他一直关系不好的沈怀玉最近还死了,更是觉得心情舒畅。
想到沈怀玉,郭朗哼笑。
不过就是有个帝师爹,又有点机缘巧合得了圣上青眼,居然还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敢在朝堂上当众给他一脚,现在死得这么年轻,就是之前做事飞扬跋扈的代价。
郭朗哼着小曲推开自己小院的院门,只看到郭夫人搂住自己的儿子在那里呜呜咽咽。
郭朗有些惧内,连忙上去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看到了郭佑之脸上的伤,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但脸上还是肿胀的不能看,脸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皮,鼻子和额头上还有几处血斑。
郭朗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子,这是他老郭家唯一的儿子,其他的通房小妾都被郭夫人灌了绝子汤药,都生不出孩子了,就只有早些年和外室生的一个女儿,也在郭夫人的管制下怯懦无比,生怕触了这位嫡母的霉头。
这么多年他和郭夫人只有郭佑之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如珠似玉捧在手上的。
郭朗震怒道:“谁敢把佑儿伤成这幅模样?”
郭夫人眼泪涟涟,“今日佑之不过是教训了一个沈怀玉留下的狗,想到那个人居然还敢对佑儿不利,还有个小娘子,一脚踹在佑之的心口上,还让佑之扇了自己几十个巴掌,一直扇到佑之脸上红肿不堪才让他停手,不然就要杀了佑之。”
郭夫人心中愤懑,“天子脚下还有这种说法?我们佑之也不是什么人人可以欺负的贱民,老爷贵为礼部侍郎,居然还敢这么欺负我们郭家,定然是不把老爷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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