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个点,再说什么总觉得尴尬,她只好假装不懂,客客气气地道谢。
崔昫眼中闪过得逞后的笑意,“这辰光怎么在此处?”
按照底下人说得,玲珑这时候习惯在隐庐的大厨间盯着。
“和丁家约定的香堂加盟一事约好今日走文定契书。”崔昫是香堂的合伙人,此事自然不瞒着他,“今日阿耶也来了,此时应是在和丁家掌柜赏景吃茶。”
虽然不知道玲珑为何非要坚持和丁家合作,但崔昫尊重对方的选择。
两人聊起生意各有想法,崔昫与她同行,一路送人到了车上才止步。
车帘落下,他知道玲珑过会儿是要出发前往呼云山。
都怪南诏人来得不是时候,不然他必定是要跟着。
车夫崔大恭敬地行过礼,上车一挥鞭子,马儿吃痛‘哟’地一下,朝前走去。
眼看车子从身侧走过,车帘摇曳,隐隐看到内里女子窈窕的身形,崔昫情难自禁,快步赶上车子,也不喊车夫停下,大步撵着,“玲珑,你多久才回来呀?”
细竹编制的帘子打磨顺滑,料是他心急,力气大,掀开的时候斜角划在手背上,沁出一颗颗血珠子。
赵玲珑急忙扯了锦帕覆上去,“椒种收获在即,一呆总也得半旬。你...”
她顿住话音,拍着车框喊停下,马车停稳,崔昫拦住她要下车的举动,“不必。我只是问问...问问罢了。呼云山镇子起的不错,有保甲在,你不用担心。”
更何况她出行,身边不仅有赵家的侍卫,还有他专门拨去的守卫。
这会儿又没什么话可说。
他暗恼自己方才太过冲动,放下帘子,吩咐崔大走吧。
赵玲珑随着车厢来回晃动,忆起崔昫方才的神情。
他方才......是有些难过嘛?
她想了想,问道:“今日是菊月多少?”
杏仁掰着指头算了下,“前儿是秋分,今日应是菊月二十六。”
赵玲珑怔一下,菊月二十六?她记得崔昫生辰是阳月初一。算下来没有几天了。
怪不得...
身边杏仁‘啊’一声,呼道:“呀,再过几日便是姑爷的生辰了呢。每年女郎都要亲自揉面扯一碗长寿面的。今年只怕要错过了...”
“你怎么...”还记得崔昫的生辰?
后半句话赵玲珑咽在喉中。
她想起来了——以前她总是把崔昫放在嘴边。生辰这样的大事,自然会絮叨。
杏仁是她的贴身侍女,能记得不奇怪。
难得能看到崔昫那种委屈巴巴的样子。她不由笑出声。就连方才杏仁称呼崔昫为‘姑爷’都忘了纠正。
一旁的杏仁愣住......
不能给姑爷庆贺生辰,女郎并不是很失望的样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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