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得意如厮,做妻子的岂能不快哉?
赵母收针,将绣好青竹纹样的笔袋子铺在桌上,笑道:“玲珑乖巧,秋意也不错。昨日学堂夫子说小郎新作的文章可称上等,台阁体也练得像模像样。”
赵父呷一口清茶,难得大气,将桌上一盘绽粉色的甜心奶圆子端到赵秋意身侧,“阿耶知你辛苦。你阿娘赠你笔袋子做礼,阿耶便赠你一碟子点心吧。”
这点心是玲珑早前亲自做的,用新开的凤仙花碾出汁,调了清水和面,掐心是熟红豆过筛的绵团。样式简单,胜在取了时令刺梨泥肉做胚芯。
早已经尝过一盘,依旧留恋不已的赵秋意...默默拱手,谢过阿耶。
阿姐做的点心,只吃一盘就腻了吗?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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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过,赵家铺子稳定有序地运转起来。
赵父收入门下的第一批弟子渐渐上手,赵玲珑根据赵父最终给定的结果将他们派到几个实缺又关键的位置。
番椒生意吸引来的人并不仅渝州城人,往东是大片剑南富饶的城池,听闻贩夫走卒口口相传,慕名而来。
往西是西域,有突厥、月食、胡羌等东来大唐,采风睹风土人情,亦或是生意通金银,政治畅达,渝州城是歇脚必过的大城池。
四面八方的宾客创造商机,而赵家正在风口上。
赵玲珑不意生意太快扩展,一是稳扎稳打以求长期发展,二是如今赵家的现况已经抢了不少生意。
渝州城堂食生意不说上千户,八百是有的,大家表面乐呵呵的,逢商会酒樽高举称兄道弟,背后指不定眼红成什么样。
如此安稳几日,正赶上赵玲珑去‘香堂’厨间巡查,负责香堂照应管事的崔家人几次欲言又止。
此行崔昫亦在其中。
这番情状落在二人眼中,哪里会不晓得这是有事发生。
厢房中,被问话的人老老实实地道尽。
——“最先发现有商户模仿咱们底锅汤水,大家都没放在心上。那番椒料供应只东家富足,且配方是玲珑掌勺亲自操刀,寻常人轻易做不出来。”
——“最初味道一般,去的人也不多。日子一长,香、味、气越来越像,再加上定价比香堂低,分走好大一批食客。”
——“后来才知道是咱们用废的汤汁,夜郎君从后门收走,街角一过几文钱转手给了别人。”
......
管事是能干之人,一番话条理清晰,很快就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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