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离府,我只将自己陪嫁过去的人带回来了。如今既然要和离,那些嫁妆我会派人取回来的。当然,你可以放心。崔家送的彩礼自然也会如数奉还的。”
崔昫还是不说话。
赵玲珑抿了一口茶,本着生意人和气生财的想法,温柔一笑,“往日我总是缠着你,这事儿以后不会再发生。我可保证,能不出现在你面前就一定消失地干净。崔家和赵家还有生意往来,若是要联系,尽可管事出面。”
直到这时候,崔昫才有了动静。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忍性超脱,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回应了对方。
他说:“你!做!梦!”
赵玲珑:“……”
有病呀。她都已经这样好言好语,对方还死拖着不放,不知所谓。
她懒得再说,托着长案就要起身。
却不想,崔昫一伸手将她手腕拽住,一点点收紧,对上她吃惊的眼神,再一次开口:“你若是因为新婚夜未曾圆房而生气,我现在就能做到。”
赵玲珑的第一反应是——做到什么?
猛地明白他在意指什么,终于恼了。
好无耻的人,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来人。”她扬声喊道。
木门一开,最先进来的不是杏仁和胡妈妈,而是一个身影欢脱的男子,神采飞扬,还未看清屋中情况,高声喊了一句——我就知道赵玲珑肯定……
最后的‘愿意回家’,等他看清两人的情形,卡在喉咙了说不出口。
韦二心说。这不像是夫妻和睦,双双把家归,倒像是崔二强迫赵玲珑一样。
这事儿...可能吗?
杏仁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人,听见女郎呼唤,忙不迭地冲了过来,“姑爷,你伤着我家女郎了。”
崔昫下意识松开手,被白皙手腕上的微红烫地眼神一红,皱紧了眉头。
然而不等他做什么弥补,赵玲珑已经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睥睨嘲讽,“什么时候崔家二郎成了强逼民女就范的登徒子了?你……”
她缓了缓,视线落在门外已经凑过来的众人身上,终究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你好自为之吧。”
临到门边,看清最开始说话的人是韦家二郎,忆起这人总是对自己看不顾,冷嘲热讽的样子,嗤笑一下,“你和韦二郎情深义重,竟连和离都带着他。不如将他纳进府中,做你正头男妻吧。”
韦二郎:“???”
你个板板儿在胡诌什么?
人群先是一静,紧接着如水洒热油锅中,顿时溅起满地狼藉。众人议论之声,如江水滔滔,迅速席卷整个渝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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