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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和尚想勒死皇帝,他不知皇帝此时早已死去,因业务不熟练勒断了绳子。

再之后我去砍头、皇后去捅刀子、丫鬟去砸脑袋,其实都没有什么卵用,只不过是叠加伤口罢了。

这个剧情本不难推理——因为有证据显示毒药发作时间是五分钟,只要我们对时间线时发现,和尚是皇帝中毒五分钟后才进去的,其实就可以锁定凶手。

但关键是,青楼女故意模糊了“下药”的事,让人认为毒药是侍卫下的。而青楼女又显然没有理由帮侍卫隐瞒,于是大家就相信了他说的,毒药还没有发作,并不是致死原因。

更完蛋的是,因为我一直按他的要求,说我进去时听见皇帝在打鼾、在□□,就进一步证明了皇帝不是毒药毒死的。

知道真相的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憨憨——当然硕硕更是个憨憨,这家伙惜字如金,连自己下的是什么药都没说清楚。

但回家路上硕硕说的倒也有道理:“我是没明白‘那个男人’在玩什么,但我要是说我下的只是迷药,那大家就会问我为什么下迷药,是在跟谁打配合。我总不能自爆说自己才是组织老大、是敌国细作吧?我想着将错就错,让大家以为我是下毒的,这样就不会怀疑咱俩是共犯了——毕竟我们没必要下两次手啊。”

总之就是我们俩新手被狠狠地欺骗、利用了一个下午,玩个游戏玩出了一肚子的气,还不好发火——毕竟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自己蠢也怪不了别人。

那么青楼女在这个故事里究竟又是什么身份呢?

这也是我听完真相之后唯一的疑问。因为这么说来,青楼女并不是我们组织的人,她似乎和所有人都没有联系。

当我这么问的时候,“那个男人”看起来心情已经不很错,和刚来时判若两人:“你还记得被你屠了全家好几十口的汴东白家吗?”

我僵在原地。

他说:“我是白家唯一的活口,是白家的遗孤。”

*

那天的最后,我们一起离开了剧本杀店子,在楼道里等那辆破电梯。

思思和女神叽叽喳喳地嬉笑打闹,思思嚷嚷着要玩夜场、去酒吧,女神欣然答应。

阿奇一直站在女神身边微微笑着,格外安静。

和他一样安静如鸡的是我和硕硕——硕硕今天的社交时间已经饱和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缩回自己房间里去;而我则是因为被戏耍了一个下午,心情实在萎靡。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换回了自己的黑色衬衫,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一点不像个老骗子。

可能是看我垮着张狗脸,他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了,就站在我身边说了句:“剧本杀这个游戏其实就是满口谎言,下次再玩的话记得谁的话也不能信。”

我虽然心情不佳,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游戏跟人家怄气,见他还专程说话示好,自然忙回应道:“好的好的,我没事的……”

“比如其实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其实不是因为你逻辑清晰,也不是因为你有写作者的气质。而是因为我们俩工作的机构在同一栋写字楼里,我听到过你和你领导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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