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熔渊受伤极重,衣衫半毁,如今衣服换过了,连伤口也上过药了。
暮悬铃支着下巴笑吟吟道:“自然是我帮谢宗主上了药换了衣服。谢宗主果然伟岸不凡,天赋异禀。”
谢雪臣呼吸一窒,激愤之下,下意识便伸手袭向暮悬铃。剑修炼体无双,哪怕此刻神窍空虚,灵力衰竭,谢雪臣依然出手疾如闪电。暮悬铃似乎早有防备,她怕伤到谢雪臣,竟也不用魔功,仅以手上功夫见招拆招,十几个回合后,还是极度虚弱的谢雪臣落了下风,双手被暮悬铃制住,按在了身体两侧。
暮悬铃半跪在谢雪臣身侧,俯身迫近谢雪臣,几缕青丝垂落,划过谢雪臣苍白的脸颊。
两人一上一下,姿势暧昧,眼看着暮悬铃的逼近,谢雪臣心上一紧,下意识闭紧了双唇,预想中的强吻却没有落下。
暮悬铃俯身望着谢雪臣,眉眼弯弯,盈满了笑意。
“谢宗主明知不敌,却还要出手,难道是欲擒故纵?”
谢雪臣双目冰冷,不置一词。
暮悬铃唇角一勾,缓缓迫近谢雪臣的双唇,后者的呼吸随着暮悬铃的靠近而逐渐凝滞沉重。谢雪臣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逼近。
他双拳攥紧,指节发白,却无力挣脱暮悬铃的钳制。
就在鼻尖相触之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随之便是轻轻的敲门声。
凝滞的空气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散,暮悬铃也抬起身,松开了对谢雪臣的钳制,朝谢雪臣轻轻一笑,翩然转身而去。她踩着愉悦轻快的步子,脚下发出清脆的铃声。谢雪臣不由自主地看向暮悬铃的脚踝,目光被白玉铃铛吸引。
那个铃铛恐怕也是魔族法器,发出的铃声有勾魂摄魄,居然能勾动他的心神。
谢雪臣缓缓平复了呼吸,随着暮悬铃的动作看向门外。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迈的妇人,佝偻着身子,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她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用粗瓷碗盛了两碗白粥,还有一些咸菜。“木姑娘,我方才听到你们房里传来说话声,想是你相公醒了,我这里熬了点粥,你们喝点吧。乡下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
暮悬铃接过了托盘,声音娇软又乖巧地说着:“多谢阿婆了,正好我们都肚子饿了。我相公已经醒了,我们明日一早便离开,不给你们添麻烦。”
那阿婆笑呵呵道:“没关系,这里荒僻,你们在这里养伤,不怕被仇家追来。我听我儿子说,你相公伤得不轻,过几天等伤口愈合一些再走也不迟。正好我儿子也会点医术,可以帮他换药。”
暮悬铃笑着道:“那便叨扰了。”
阿婆笑着摆摆手:“算不上的,我先出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老婆子说。”
阿婆见了谢雪臣的面,只觉得这个年轻人长得确实是俊俏,只是也太冷了些,让人看了就怕,还是小姑娘又乖又甜招人喜欢。
阿婆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谢雪臣看了一眼白粥,又看向暮悬铃。
暮悬铃道:“好吧,方才是我说谎了。你晕倒之后,我又被封了经脉,动弹不得,好在有个猎户经过,就是这位婆婆的儿子,是他们一家人救了我们。我好不容易才冲开封印,就跟他们说,我们是私奔的小夫妻,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是落魄的江湖剑客,家里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还要派人追杀你,他们便收留我们了。”暮悬铃毫无愧色地承认自己骗人,还朝谢雪臣抛了个媚眼,笑眯眯道:“相公,咱们看着像一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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