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再过些时日杜才人便会彻底痊愈,谁知晚膳时分,忽听得若月匆匆而来,告知她下午时杜才人身子又不适起来,闹得动静颇大,还惊动了陛下。
“不是说她已经大好,怎的忽然又严重起来?”孟霜晚双眉微蹙。
若月便说自己也不知为何。
“听得说是受了惊,但究竟受什么惊便不知了。”若月道,“陛下前朝尚有政务,并未亲自去看,却也叫了张大人去琦思殿,尚药奉御也匆匆赶去,后来陛下还下旨,说郑婕妤身为主位,照看不利,罚了一月月俸……”
“陛下驾到——”
正说着,便听得外间有内侍唱和,孟霜晚便示意若月噤声,接着起身亲自去殿外迎驾。
她今日虽比前两日好些,但身上还是不大痛快,白日秦德妃来时她几乎都没怎么动。
只是眼下天子驾临,自然要亲迎。
“你这几日不舒服,怎的还出来了。”眼见她在殿外等着,刚下了小玉辇而来的天子便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接着将人往寝殿内带去,“先进去吧。”
孟霜晚原是准备见礼,结果被对方这么一打断,也没来得及,因而便只能跟着对方入殿。
直到两人在罗汉床上落座后,孟霜晚方轻着声音道:“陛下怎的这时来了?臣妾都来不及准备。”
这几日她信期,秦淮瑾是知道的,因而也没来长安殿,以往也是如此,毕竟来了也不能做什么,不过互相坐着说说话罢了。
因此今日他忽然前来,倒叫孟霜晚心中喜悦。
“今日不是很忙,批完折子后看了眼时辰,恰好到了晚膳时分,便来陪你用膳。”秦淮瑾道,“因想着你身子不适,便也没叫人来提前说,以免你又忙前忙后。”
见他关心自己,孟霜晚微微低头,眼尾带上一抹羞赧。
“陛下哪里的话,陛下驾临,臣妾自然要好生准备。”
秦淮瑾笑道:“正因如此,朕才不叫人提前来说。”
说着便吩咐身后的殿中监张彦。
“传膳。”
孟霜晚闻言回过神,有些不解:“陛下?”
秦淮瑾便道:“朕来之前便叫张彦吩咐了尚食局备膳。”
他所说的尚食局,自然不是六尚局那个,而是隶属于殿中省的尚食局,只服务于天子一人的地方。
孟霜晚见状便知道了,他这是叫尚食局直接将晚膳送来。
也就不再问。
两人在等着上膳的过程中,又说了些话,不过你一言我一语,氛围颇有些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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