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小脸红扑扑的,鼻翼两侧有一层薄薄的水珠,夏渊从怀中取出帕子,帮她拭去脸上的汗渍,嗔道:“你又没动,怎么也出了这么多汗。”
香桃羞愤,一把推开他,兀自向殿内走去。
夏渊勾唇,紧步跟上,又忍不住逗她,“你脸色太红,我和你一起进去,会不会有什么误解。”
香桃甩他一记冷眼,不想理他,心里却悄无声息的压下了那股暗涌。
宣政殿里,很多人不禁嘀咕起来,夏渊是主宾,怎么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
元丰帝早已看透了玄机,第一次当着太后的面像个主人似的主持宴会,维持高涨的氛围,太后虽发觉皇帝今日存在感太强了,可是她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白马寺,也懒得计较。
当夏渊和香桃一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殿内一瞬归寂,这两个人现在都是炙手可热的人,很难不引起注意。
两人都算不上精致,发髻有点松,衣服也打着褶,却也掩不住男子英武,女子俊美,他们合着步子走来,仿佛一对璧人。
及至走到上首,夏渊一本正经的像皇帝请罪,“小娘不胜酒力,末将带她在湖边走走,希望没有扫陛下和太后的雅兴。”
香桃亦煞有介事的欠了欠身子。
元丰帝抿嘴轻笑,挥手道:“无妨,无妨。”
一个紧挨着太后坐到命妇打趣,“只听闻将军英勇神武,没想到还是怜香惜玉之人,实在难能可贵。”
元丰帝趁机对太后道:“夏将军此去边关,不知归期,太后素有成人之美之心,不若今日让他把香桃小娘带回府,为他打点行装。”
太后手下一顿,眼尾爬上几道笑褶,“哀家真是老了,居然成了不解风情之人,按理说怀瑾即将出行,身边确实应该留个贴心的人,却不一定非香桃不可,哀家记得,他府里可不缺小妾。”
太后这一席话,说的众人脸上尬尬,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只听她又道:“再者香桃佛性颇佳,可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为男子寻死觅活,寝食难安,怀瑾去边关又不是不回来了,是吧?”
太后笑盈盈的看着香桃。
香桃点头,“我留在宫里,明天一早陪太后去白马寺。”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哀家就知道没看错你。”
元丰帝看了一眼夏渊,报以同情一笑。
众人落座,宴会继续,不过因着太后心里惦念明日上山,宴会没持续多久,早早的就结束了。
香桃回到宇坤殿坐在罗汉床上忙乎了一夜,夏渊没有来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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