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失笑,“太后谬赞,所有的症状都是妾身肉眼凡胎所见,能看破,只因着我在府中常帮长辈查看身体,多望了您两眼,就瞧出问题来了。”
太后眼中露出慈祥的目光,赞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也算你的半个长辈,咱们也是一家人呢。”
不知为何,对于太后的强攀家人,香桃和夏渊一样不适,这若换其他任何人,必然要磕头谢恩,香桃却只想掀过这茬,忙道了一声:“不敢。”
又接着道:“烦请秦嬷嬷把太后常吃的丹药拿去太医院检验一番,如此御医才可对症下药。”
秦嬷嬷连连点头,领命退下了。
而后的这些日子,香桃俨然成了慈宁宫的座上宾,郦阳公主来过几次都没在香桃面前讨上便宜,刚欲奚落香桃几句,就被太后赶走,她气的在殿内大发脾气,“那个香桃绝对有迷魂药,先是迷惑怀瑾,现在又来迷惑母后,可恶!”
太后并不知公主心里的计较,她心情舒畅,睡的越来越早,夜里也不那么依赖香桃。
夏渊连着几日没来,香桃应付完太后,回到宇坤殿倒是清静,就是不知何时能回国公府。
这一日,天还未全黑她就离开了慈宁宫,刚走到院门口,彩月就神神秘秘的把她拉了进来,转身插上大门。
进宫第二日香桃见太后心情好,提出想要彩月进宫伺候,太后送来的人虽好,无奈她用着不习惯,太后欣然答应,派人接来了彩月,自此她住的院子里只有彩月一人。
关好院门,彩月神秘兮兮的冲香桃笑,“小娘快去膳房,有美食。”
香桃叹了一口气,嗔道:“我天天在慈宁宫被太后赏赐各种吃食,我现在一听到吃的,就头疼,胃酸,没食欲。”
彩月眉头拧成一疙瘩,焦急道:“这和那些不一样,哎呀,你快去看看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到了膳房。
膳房里,只见夏渊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铁勺站在锅灶边,炉膛内是熊熊的大火,锅里是翻滚的奶白肉汤,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香桃瞪直了双眼,惊呼,“夏大将军怎么又变成伙夫了?”
夏渊转身,看见香桃进来,眉眼都染着笑意,仿佛春光拂面,“本将军亲自下厨,犒赏某个默默为军队解忧的小馋猫。”
香桃心知他说的是李偲那件事,据说李偲被军庭判了极刑,财产全部充入军费,如今尘埃落地,夏渊才这般气定神闲。
她故意略去此事不提,鼓着腮帮子不服气道:“谁是小馋猫?”
夏渊拉着她坐到桌前,端给她满满一碗肉汤,“前一段时间是谁为了吃西北的黑绵羊肉差点丢了小命。”
原来是西北的黑绵羊,香桃看看碗里的肉块,狡辩道:“我那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是计策,不是嘴馋。”
夏渊轻笑,催她,“快尝尝。”
她拿筷子拨拉两下,兴致缺缺,“这传说中的黑绵羊肉,和普通的肉也没什么区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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