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银牙,汩汩冒出,腥味溢满她的口腔,还是不解气,她益发用力,像一只发怒的小兽,把牙齿狠狠嵌进对方的骨血,和着两世的恨意,生啖他的血肉。
嘶——
夏渊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甩胳膊把她仍在床上。
“你这个女人!”
第12章 抄经 他成了虐待小妾的恶老爷?……
夏渊惯爱舞刀弄枪,每遇战事,亦喜欢亲自上战杀敌,他痛感比常人钝的多,寻常的流血受伤,于他而言就像挠痒痒。
可香桃太狠了,两排小奶牙比锯齿都锋利,陷进皮肉里一阵钻心的疼。
他毫不怀疑,如果她的牙齿够长,怕是这小臂都要被生生咬断。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诚然,他确实有所冒犯,事出有因暂且不提,她作为妾室,被夫君看了身体,何至于产生这么大的恨意。
再者,他抱她,也是为了护她的清白,又非故意猥亵。
不识好歹。
夏渊随便扯了件完好的衣服,扔到床上,语气不悦,“把衣服换上。”
随即,他放下纱幔,往书案走去。
他莫名烦躁,握在手里的书半晌未动一页,又见许久床幔内都没有动静,约摸着她应该穿好衣服了,遂沉声道:“你过来。”
纱幔微动,然后被掀开,香桃走下了床。
她穿戴的整整齐齐,脸上的绯红已然褪去,恢复了一贯的沉静,方才还集万千情绪的眸子,古井无波。
她面色如常的朝夏渊走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使小性子,也不需要道歉,乖顺的像个小猫。
夏渊拧眉,她这是委曲求全的讨好,还是故作坚强的倔强?
他心里冷嗤,肯定不是前者。
香桃行至书案前,对着夏渊微微福了福身子,低垂着眼睫,安静的站着,也不准备说话。
夏渊胸口堵了一口燥气,沉不下去,提不上来。
手段凌厉的镇国大将军,他有一百种办法对付耍犟脾气的兵蛋子,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却思虑重重,无计可施。
他不喜欢这种被反制的感觉。
“你说你潜心向佛?”
“是的,将军。”她淡淡回话,礼数周全,只是话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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