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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湘怔愣,眸中闪过一瞬的疑虑,其他几人亦寂了几息。

香桃不愿久留,翩然从众人身边走过。

见她离去,袁小娘小声嘟囔,“我怎么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小人得志,以为在将军房里过一夜,就飞上枝头了,以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现在倒敢排贬人了!”柳霜霜柳眉横竖,妒火中烧。

一直没说话的兰小娘望着香桃远去的背影,冷声道:“她得意不了几天,你们看她走路轻盈,步履稳当,将军肯定碰都没碰她。”

其他人知道她在说什么,脸“腾”的就红到了脖子根,但眼睛却晶亮,将军中了药都不碰她,这是多不待见她呀。

袁小娘都忍不住要抚掌了,大家心里松快,正欲进屋继续说闲话,忽见祖母身边的花嬷嬷带着一众下人走了过来。

她面带喜色,远远的就招呼,“香桃小娘请留步。”

香桃停下,见是花嬷嬷,忙转身往回迎她,“嬷嬷何事?”

花嬷嬷仿佛没看见袁小娘一行,带着人径直从她们身边穿过,眉眼染笑,看着香桃,“你呀,有大福了。”

香桃一愣,眯着眼笑,“承嬷嬷吉言。”

花嬷嬷一晒,“老奴说的可不是奉承话,祖母刚才呀,着人取了喜帕,啧啧,你们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

花嬷嬷见旁边都是黄花大闺女,没说出口,兀自捂着嘴摇头。

不夸张的说,这国公府往上数三代,新妇洞房都是花嬷嬷打理的,喜帕见的也是不少,饶是如此,见到从夏渊屋里拿出来的那条,她还是骇了一跳,老脸都羞红了。

香桃疑惑的看着面带赧然的花嬷嬷,喜帕?怎么会有喜帕?

其他小娘甫一听到喜帕,脸上也是一落,刚才的那点小侥幸瞬间消失,眼里的妒火藏都藏不住。

“花嬷嬷,是不是搞错了?”香桃拧眉。

“老奴跟在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这还能搞错?”花嬷嬷佯嗔,“正是昨夜我交到你手里的那根白绸,又是在将军身下拿到的,不是喜帕是什么?”

香桃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

昨夜夏渊用匕首划伤自己的小腿后,就昏了过去,她见他的小腿血肉模糊,就好心帮他止血,当时床上正好放着那条白色的绸布,她就拿来用了,他对自己也够恨的,小腿上流出的血,把整条白绸浸了个透。

没想到这就被花嬷嬷误会了。

花嬷嬷只当她是怕羞,也不再多提这茬,对香桃道:“老夫人还下令,自今日起,你就搬到茗汀堂去。”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自诩的名门闺女们,一瞬间全失了仪态,嘴巴大的能塞个鸭蛋。

香桃自己也不相信,更多的是不愿相信,她惊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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