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倾婉被带去一间房里,发现妆台前摆着凤冠霞帔,整间屋子也布满了大红喜字。
这时一名侍女走进来,替她梳妆,侍女称呼她为夫人,并告诉她,今晚是她和王爷的大喜之日。
泠墨竟强迫她与他成婚。
屋外到处都是巡逻的暗卫,孙倾婉瞧着这侍女步伐轻盈,手掌有常年拿握兵器留下的粗茧,一看便知也是会功夫的。
她知以自己的能力,反抗必然是以卵击石,她看着自己一身红妆嫁衣,安安静静的,仿佛默许了这场荒唐婚事。
庄园另一侧,泠墨已经换好喜袍,他立于书房静室,那里面挂满了孙倾婉从小到大的画像。
这十数年,他不再京城,思念她时,便派人去画一副她的画像,十年光阴,这画已然挂满了整间屋子。
从几岁时,懵懂可爱的小女孩,到十一二岁,退去稚嫩,初具少女青涩模样,到后来的亭亭玉立,风姿卓绝。
这期间,泠墨虽从未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但却可以说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
“王爷,夫人那边很安静,小香说夫人很淡定,似乎是接受了。”
说话得是泠墨的贴身侍卫程青,男子捻起桌子上的画,那是他在去年时,按着女子容貌,臆想孙倾婉穿上嫁衣,嫁给他时的模样。
程青又道:“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可行吉时了。”
“带夫人过去。”
程青俯身,片刻孙倾婉便被盖了盖头,由侍女抚着去前院拜堂成亲。
这是孙倾婉自小到大见过最萧条的婚礼,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喜乐声都带着几分凄凉。
从后院到前院着实有一段距离,泠墨亲自来接她,孙倾婉被盖头遮去了视线,只能看到来人那红色袍角。
行至一处拱桥时,程青神色慌张的跑过来,欲言又止。
泠墨只叫他说,程青便说了,“王爷,京城刚刚传来消息说,太皇太后崩逝了。”
泠墨重孝,且太皇太后对小儿子最好,始终紧紧握在女子手腕上的手掌,在那一刻忽得松了。
女子知道这是逃走的绝佳机会,她想都没想,纵深跳进了桥下湖水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这湖水是从山上引来得活泉水,可直通山脚下。
她到底还是藏着想要逃走的心思,他到底有什么不好?
那一瞬,男子失望又憎恶。
“把她给本王抓回来!”
…
孙倾婉不会水,跳进湖水里时,也是赌一把,她赌这涓涓溪流通往庄园之外,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死也不嫁给他!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