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皇后!”宋仁抓起妹妹的手,生怕她平日被这禽兽压迫惯了,这功夫不敢直面表达自己内心,武逆泠寒。
“别怕,有哥哥在,你若不想留,这世上没人强迫得了你!”
就是皇帝又如何,他就是拼了命,也不能叫自己的妹妹受半分委屈。
孙倾婉还有些懵,她在心里不断梳理着,回忆着数月来发生的种种,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
泠寒的一道圣旨是因哥哥的一封秘信。
哥哥将她托付给泠寒,叫他护她周全,约期就在哥哥归来之时,所以哥哥回来,那么她和泠寒之间,也再不羁绊。
这一切泠寒都知晓,所以才会有昨夜他醉酒,抓着她非要一个承诺的事。
当时她思及处境,又怎能不顺着泠寒的话说,哄他开心,而事到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哥哥,我想回家。”
女子静默着,淡淡得,一字一句,却异常清醒。
“婉儿想回家。”
“诶!”宋仁热泪盈眶,“走,哥带你回家。”
都说长兄如父,那一刻,他就仿若是老父亲般,抓着妹妹的手,高兴得,大步向殿外走去。
孙倾婉还未回过神,人就已经被带起来了,跟着哥哥的步伐。
哥哥走得快,她回头,去看身后男子依旧瞧不出喜怒的脸,他该是——不难过的吧?
否则又怎么这般淡漠?
可为何他不难过,她的心却没来由的抽痛?她的心乱乱的,脚下如灌了千斤重。
出宫的路,一路畅通无阻,宫门口,孙倾婉被哥哥带上马车。
宋仁解了披在妹妹身上的龙袍,又解了自己披风,为她系上。
他将龙袍扔给追出来的余生,满脸嫌弃。
离开这里,他的妹妹便和宫里那无情无义之人,再无瓜葛,还要他龙袍做甚?
余生出来是送东西来了,突然一件衣服扔出来,他定睛一看是陛下龙袍,猝不得不接住。
他收好龙袍,便将绣着栀子花玉簪递给孙倾婉。
“姑娘,您的发簪落下了。”
女子眼睫颤颤,那是泠寒昨日送她的及笄礼。
“皇宫里的东西,我们一样都不带走!”
那物件奢华,做工精湛奢美,宋仁一看便知是宫中之物,必是泠寒送的。
再者瞧着小妹见了,眼中复杂神情,他便知这玩意,不是定情信物,也定有些什么缘由,断是睹物思人的玩意。
既走了便就要断得干净利落,若拖泥带水得,最后只会害自己妹妹心碎。
见余生不走,宋仁道:“再不拿走,老子就摔碎了铺路!”
余生吓得一激灵,知道宋仁将军是个惹不起得主儿,陛下都不能把他怎样,他又算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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