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映到现场的巨幅荧幕上。
何岚氲从未从这个角度、如此清晰地观察过吕瑶。其实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漂亮,气质出众,跟穆辽远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与穆辽远在一起的那十一年中,包括订婚宴上,何岚氲也没有见过他露出现在这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居然有点羡慕。
挨桌敬酒时,穆辽远向吕瑶介绍他的同学亲友。这是吕瑶第一次见何岚氲,盯着她看了许久,说:“原来你就是岚氲呀,辽远经常提起你。”
何岚氲硬着头皮叫了她一声“嫂子”。
“咱俩同岁,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不用这么客气。”吕瑶举起酒杯,“辽远一直说要不是你拉着他去酒吧,我跟他还不一定能遇到呢,你算我俩半个媒人。”
她瞄了一眼何岚氲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她知道她其实还没结婚,也没谈过恋爱,至今单身,穆辽远在她面前唠叨过很多遍,这个戒指的意义就有点耐人寻味。
何岚氲觉得吕瑶看她的目光和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微妙。这种微妙并不是“咱俩上辈子有仇”,而是对丈夫青梅竹马的异性好友天然的戒备和醋意。
这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上辈子有仇”吧。
何岚氲仰头干了杯子里剩余的红酒,心里松快下来,又觉得有点想笑。
以前她那么嫉妒吕瑶,现在反过来变成吕瑶对她感觉微妙了,真让人不禁感慨一声世事无常。
婚礼结束时有新娘扔捧花环节,何岚氲本不想去,但喝高了的穆伯伯非说受她父母委托叮嘱,一定要她上去蹭这个喜气。
她站在人群最边上,吕瑶回头看了一眼,那捧花准确地落在她怀里。
何岚氲拿着花哭笑不得,不知该不该接受这份来自旧日情敌的祝福。绿夭也算和雷霆有关联的故人,说不定能起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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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何岚氲忽然接到研究所导师的电话。
跳槽后她与昔日老师同学联系很少,这两年四处流浪更是几近失联,导师刚刚才知道她辞职离开了曙风屿,倍感惋惜,马上来问她愿不愿意再回研究所。
婚礼酒店离研究所不远,只有三四公里。她索性漫步走过去,打算回所里拜访一下老师。
四年不见,上学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城市也面貌大改。她按照印象中的大致方向走了半小时,在路牌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地名:千矢巷。
千矢巷和金盛路中间有一条无名小弄堂,可以抄近路,她和岳凌霆“初遇”的咖啡馆就在这条弄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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