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招拆招,炎拓右肩急沉,想把她的手给甩脱。
然而精于格斗的人,于这些常用的拆招套路实在是太熟悉了,聂九罗偏不如他的愿,手随之急下,然后一个用力勾抓,指甲隔着衣裳嵌进炎拓的肩肉。
炎拓平时,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她的指甲:一个做雕塑的,干嘛要留指甲呢,不嫌干活的时候不方便么?
他心一横,屈肘就往后撞,不过没敢使太大力度。
聂九罗又先他一步料到了,她右手死抓不放,左手也顺势搭上炎拓左肩借力,同时一脚蹬住旁侧的墙面,几步往上疾走,居然硬是把整个身子斜拗上了墙。
这么一来,炎拓的肘击全然落空。
这还没完,聂九罗并不准备真的上墙,她只蹬走了几步就抱扑到炎拓身上,两腿绞挂住他的腰,然后猛然撒手,倒挂下身子,两手倒抱住炎拓的脚踝之后,往旁侧大力一掰。
炎拓下盘没立住,整个人被她带得滚摔地上——当然,这滚摔也有部分是主动,目的在于顺势卸去力道,以免摔得太狠。
落地的刹那,炎拓算是总结出来了:聂九罗这就是狗皮膏药式的打法,只要让她近了身,再想甩脱可就难了。
炎拓翻身而起。
聂九罗倒也不急于追击,她不紧不慢支起身子:“这要是三局定输赢,我已经赢了一局吧?”
如果按赛场规则、触地得分的话,的确是她赢了。
炎拓点了点头。
这就算赢了啊,聂九罗嗤之以鼻,觉得这架打得真是轻松,只随便热了个身就获胜了。
第二局。
两人都没急着先动,审慎打量对方的站位和身周环境,现代竞技格斗,属于“一触即收”式,真正动手的时间其实很少。
过了会,聂九罗先不耐烦:“上次是我攻,这次你先攻吧。”
炎拓说:“行啊。”
他径直走到聂九罗身前站定,抬手先做了个要开扇的架势,聂九罗正待瞪眼,他又缩了回去,口中喃喃:“这样不好。”
继而给她预告:“我推你肩膀哈。”
说着抬起手掌,敷衍似地往她肩头推了过去。
聂九罗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瞧不起她吗?还给先来个提示?
她牙关一咬,猛格开炎拓的手臂,另一只手顺势而上,五指成钩,直锁他咽喉。
炎拓倒也不躲,候着她手挨上他喉咙,脚下出其不意猛铲。
聂九罗吃了这一铲,脚下没立住,身子顿时扑跌,但她倒也不慌,想也不想,抬手就去抓炎拓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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