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闻成蹊为这次的出差分明只请了两周假期,可直到期中尽在眼底,戚芷莹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
奋笔疾书之余她也不是没想过主动联系他,然而话说回来,他们一同相处了这么久,她却连他的私人联系方式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邻里关系的弊端吧,她一直以为他会照常待在仅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另一方天地里。
联系谌漠?她觉得不太靠谱,毕竟上次的阴影还在,她也不确定谌漠对他们来说到底是敌是友;联系发讯器对面的人?她在尝试按住叁秒之后却并未成功连接到任何讯号。
此时的戚芷莹和闻成蹊没什么区别,都倾向于在大脑里设想最坏的结果。
对她来说,最坏的结果已无关生死,就是他不会再出现了。
期中前几天她只能靠没日没夜地复习解题来驱散自己一不小心就将汹涌而出的泪意。尽管她平日里有着不少人难以企及的生活独立性,可事实上,她一直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儿。
她会在一个人的夜里抱着双腿蜷在被子里缩成一个刺猬球,静静地听着墙上挂钟走动的声响。可她不会哭,因为她自小便明白,泪水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人心感到更加孤独。
连和她最亲近的父母在此时都无法对症下药,治愈她心底毫无边际的暗自神伤。dáмёΙ.οё(danmei.one)
期中考试的试题是闻成蹊在出差前就已经编排好的,尽管他没有作为监考老师出现,戚芷莹看着那套试卷时还是能想象他就坐在她身侧看着自己解题,面对稍显困难的题目时会对她指点一二,帮她捋顺逻辑链条后静待她一个人完成梳理,最后拿着她十分优秀的答题纸欣慰地点头。
有时她不满足于此,还会抱着他的手臂拿下巴蹭他的肘弯,像只小猫一样渴求他更进一步的亲密奖励。
他虽然嘴上说她心思不正,手臂却还是会一如往常地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扣着她的后颈仔仔细细地亲吻爱抚,最后用指腹轻点着她的额头无奈地起身去卫生间手动发泄。
她总觉得心思不正的应该不止她一个。
想到这里,戚芷莹拍拍肉乎乎的脸颊打起精神,拿起尺笔开始认真作答。男人应该对自己抱有很高的期望,才会选择和她在玩笑中打下赌注。即便是不为了她自己的满汉全席,她也想尽力为他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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