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昕宁有点被他带偏,歪着脑袋问:“她不是你初恋程茵美吗?那个着名的舞蹈家?之前演出受伤现在坐在轮椅里还没恢复,你……”
男人不咸不淡地磕着烟灰:“她是程茵美,但我跟她没有半分钱关系。”
沉昕宁知道,狗男人虽然很狗,但不至于要撒谎骗她,一时间睁圆了眼睛瞅着他,好半晌没反应。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敲桌面:“还问不问了,不问我走了。”
“哦。”
沉昕宁心头百味杂陈,大脑有些混乱。
如果那个女人和傅临遇压根没关系的话,那他俩就没有旧情复燃了?那他就没有出轨了?
眼下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和情爱比起来,还是父亲的案子更重要,沉昕宁问:“我爸爸的事,跟程茵美有关么?”
“不完全是。”
“可我刚刚明明听见……”
“你爸当年知道的太多了,当了很多人的路,就算没有程茵美她舅舅,也会有此结局。”
傅临遇摁熄了烟灰,把他这几年调查到的事情大概和沉昕宁说了一下。
当年沉家驹作为扫毒专案组的成员之一,被前局长赵时孝派去毒贩内部卧底,不久之后沉家驹却查到赵时孝利用职务之便和毒贩进行利益交易,沉家驹搜集证据之时,赵时孝已经察觉,并联合毒贩倒打一耙。和沉家驹一起卧底的杨恺被当时东升市警察局副局长方令申收买,在口供里指认沉家驹是毒贩在警局的线人。
当时沉家驹被警队开除,千夫所指,他的妻子走在大街上都被人扔鸡蛋,之后得抑郁症,在路上被车撞死。
沉家驹家破人亡,承受不了此打击,趁狱警不注意割腕自杀了。
……
傅临遇说这些事情之前是考虑过的,之所以瞒了这么久没告诉沉昕宁,是怕她年纪小,接受不了这些黑暗的东西。
事实如此,沉昕宁才24岁,再怎么独立懂事,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她窝在那个狭窄的椅子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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