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安置部,就是把她带走的机构,这里有许多跟她一样的人。在这个城市,没有身份的偷渡客、偏远丛林的野人,或是因各种原因丢失身份的原住民,都是流民。
说是城市冷漠,高高的城墙将世界分割成两半,原始与先进、蛮荒与开化,墙内外赫然两个世界。市内不允许乞讨,也不允许不劳而获,每个人必须靠劳动换取报酬,好逸恶劳者,驱逐。
但它偏偏又有着些许慈悲,可以为她们这些“流民”重办身份证明,合理安置,人人都有工作,也有重来的机会。
偶有反抗者,比如进来之前她身后的那个声音。但如果想要在城市生活下去,就要服从它的规则。所以舒书又看见她了,也知道了那个聒噪声音的主人——杜子君。
很显然,那个人的观察能力极佳,她只是闲散投过去打量的一眼,就被抓住了。因此,对于某些人而言,这就是一个恰到好处的顺势攀谈的机会。
“嘿,你好,小妞儿。”
舒书侧身,假装没听到。那人却根本不在乎,叁两步向她走过来,挤进了她身后的队伍。或许是她身上的流里流气的味道太重,又或许是大家根本就不在乎插队这个事,所以没有人跳出来阻止她。
物理距离拉近了,自然就更好说话。
她站在舒书身后兀自说道:“我猜你应该是第一次来,锡城我很熟的,等出去了,我带你逛一逛。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妹妹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家中几口人?可有婚配?”
舒书一概不理,直到她突然凑近,抓着她的左臂。
“你为什么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没来得及等杜子君回答,舒书先一步被叫了进去。
都是一样的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她和其他人一样,被裹挟着向前。唯独在体检上,单单被卡了一下。
她按照要求脱光衣服,向医生展示她的身体。同样的,她也看向镜中的自己。每一个世界的脸,都有一部分像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起伏的胸部和平坦的小腹让她皱眉,同时也让医生皱眉。
医生一头金色卷发,白大褂散开,里边是紧身低胸裙。胸口袒露一片小麦色的肌肤,傲人的半球被松松垮垮地遮挡。舒书往下看去,本该是同样平坦的小腹被紧身裙撑起一个异样的形状,她再熟悉不过,却也被震得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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