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琰:“周云锦都知道我的密码。”
陈牧雷没空和他斗嘴,先是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又联系了简绎:“你踏马在哪儿呢?”
“正往你那边开!马上就到了!”
陈牧雷报出了赵令宇那辆车的车牌号和韩刑的手机号:“车牌也许是套牌,周云锦身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赵令宇发现。院门右侧大概一米处砖头那里有个缺口,我的手机就放在那里,应该都拍下来了。”
“我知道,都交给我,你先送陈琰去医院!”
陈牧雷挂断电话,在后视镜里看了下陈琰,还叫了他几声。
陈琰一直没回应,陈牧雷捏紧方向盘猛踩油门,声音开始发颤:“陈琰……你、你和我句话。”
陈琰憋着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好像还笑了下:“害怕了?”
“操!”陈牧雷骂出声。
“我以为……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呢。”陈琰调侃着。
陈牧雷眼眶有点湿:“你还记得你去北城之前,我说老陈有东西留给你吗?”
陈琰艰难地微微抬起头,眼里都是期待:“一直记着呢,是什么?”
陈牧雷回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相信我吗?相信我说的话吗?”
陈琰点头:“你快说,我这个姿势伤口特别疼。”
“陆北屿他——我是说,周云锦的亲生父亲,在死之前被赵令宇逼问众诚是否还有他们的人,陆北屿至死都没有开过口。”陈牧雷喉结滑动了一下,“其实还有,当时众诚里还有一名卧底——就是老陈。”
陈琰呼吸一滞。
陈牧雷转过头,目视着前方这条黑夜中唯一有着光亮的崎岖不平的路,喉咙酸胀发紧:“老陈知道这辈子亏欠你太多,也没办法弥补你什么,他让我有机会告诉你,他其实很想让你知道,作为一名父亲他虽然不合格,可是他没给你丢过人,他在做他认为正确且值得的事,他希望你能以他为荣,让你……别恨他。”
陈琰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甚至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良久之后,他问陈牧雷:“那你呢?”
陈牧雷沉吟片刻:“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就发现老陈这个秘密了,他当时想送我离开,我不同意,我想留下来和他一起干。他拗不过我,然后他带我见了……我现在的领导,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我留下,并想办法保护你。”
“然后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把我赶走了?”陈琰不敢置信地问。
“对,”陈牧雷回答得坦然,“你恨我也没办法,因为这就是我的目的,你越恨我们,他们才越相信你对我们没有威胁的价值。”
陈琰:“那……那你前两年到底是去哪儿了?”
陈牧雷:“我说入警秘密培训你信吗?”
陈琰咣当一声躺回去,后脑勺磕得直晕,他瞪了半天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最后酸涩得要瞎了似的,他才用手臂挡住双眼,闷闷地哭了出来。
“你们……你们……真操蛋。”陈琰窝火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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