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的可怕,但眸子却比前日过来时,看着亮了些。
这难道就是常太医所说的,心结解开了?
童桐听到脚步声,快速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便看到林挚端着一碗药进来。
那瓷白的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汁,还冒着缕缕白气。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药草味。
闻着都苦。
“夫君。”童桐想要起身。
“你别动。”林挚连忙道。
“夫君今日怎么还亲自端药过来,这些事情让侍卫做就行了?”童桐找不到话聊,就随口找了个话题。
“今日感觉如何?”昨天听到常太医说了她的病情,他几乎一夜没睡,不过来看她一眼,他不放心。
“还好。”
“药趁热喝了吧。”
童桐点头,指了指床前的木头凳子:“夫君把药放在这个凳子上吧。”她现在还不确定是否得了瘟疫,还是和林挚保持距离比较好。
林挚见此,也没多说什么,依言把药放在木头凳子上。
随即视线落在她身上,意思是要看着她喝。
童桐其实不抗拒喝药,就是喝下肚后反胃,总是要吐出来。
她端起瓷白的碗,吹了吹,小口小口喝了下去。
林挚见她把一碗药全部喝光了,眸子温和了些。
童桐把药碗放回木头凳子上,随即道:“夫君,救济粮食的事情我听常太医说了,谢谢你。”
林挚没有正面回应这句话,只说了句:“你好好养身子就行。”
“对了,我还有事,等晚些再来看你。”
“好。”童桐乖巧道。
林挚说罢,又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
许是童桐的心结开了,喝下去的药不仅没吐出来,中午的时候还进了一些养胃的清粥。
林挚下午得知这个消息,高兴的很。
只要能吃下去就好,能吃东西了,那病就能好了。
可林挚还没高兴多久,常太医便带着噩耗来了。
当晚童桐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烧了整整一夜,常太医用尽了法子给她退烧,依旧没有丝毫好转。
直到第二天清晨,常太医确诊童桐得了瘟疫。
不得已,常太医只得禀报了林挚。
“你说什么?童氏得了瘟疫?”林挚在帐篷里大发雷霆。林虎等在旁伺候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正是。童姑娘现在的症状和营地百姓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常太医面对暴怒的林挚,心里也有些怵,但更多的是内疚,若不是他带着童姑娘出来,她也不会被染上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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